落地后的苏玉陵边走着,渐渐看清薛半儒的脸庞,又见同门也正往自己这边瞧,一阵激动。拉起身边的朱绵栊疾走了几步,直迎到众人跟前。心起微澜间,看着薛半儒便开口欲叫“师父”,却是见他面色冷厉地看着自己,心不禁一悸:“师、师……施前辈,白先生……”顿了顿,才略低下头敬道,“薛前辈。”
零孤派弟子见薛半儒不应,故也不便多语。行在白霜衣身后的白少葱本想叫声苏玉陵,却又见朱绵栊走近她身边去握住了手,便立刻将话吞了回去。与她有同样反应的,还有静静站在最后边的温墨池。
苏玉陵虽也料想到了此情形,不过真当薛半儒不理自己时,还是一阵难过,又见白少葱和温墨池欲言又止,心中不住嗟叹。抬起眼偷偷瞧了瞧人群之中,见同门皆在,却是依旧没有见到江远汀,不禁暗暗皱眉。远汀和乡雪姑娘,不可能还未从眉州回来,究竟是去了哪里?
施无香见气氛沉凝,看了看薛半儒,朝苏玉陵淡淡道:“二哥近日又上火,别放在心上。”又问二人道,“你们如何会在这里?此地又为何会这般冷清?”
苏玉陵正欲说话,朱绵栊已接口道:“武林大会举行之地已为阮千隐暗中所换,你们……三位前辈因被他怀疑与本郡主有关而没接到他的通传,仅此而已。”
众人听着皆一疑,苏玉陵心中亦是一阵迷惑。阮千隐一早便知自己与施无香等人关系匪浅倒是不假,可他若是要做到逃过王府那么多侍卫的眼睛向各派暗中通传,又要做到让各派不走漏风声,何其之难?再者换地方不比改时间,没有一个极具说服力的理由,又如何能让各派都听从于他?
朱绵栊见苏玉陵皱眉暗思,便朝她道:“但凡阮千隐白日里的行动,的确都会被我安在各处的人看到,可若是晚上呢?以他的轻功,要无声无影,怕是简单之极。”顿了顿,接道,“柯姐姐说的对,阮千隐他毕竟是盟主,再狂妄再急躁,也定有其深沉心思。此回毕竟是大事,若是能瞒过本郡主,他放一回架子又何妨?”
苏玉陵一思,点头道:“曲水此话不假……”想了想,又疑道,“只是各派的口风都这么紧?别派不说,那云迈和陈若岸,究竟是何心思,居然也愿意顺着阮千隐……”说着一顿,沉吟须臾,才恍然道,“是了,他们才最愿意。陈若岸虽已站在这一边,可那也是为了孙可道的名声。如今若有机会不让你将事情在众人面前抖出来,他自然高兴;云迈也是,他所想的,只是要留住你的性命,至于那种事,能不说,定然也不会说的。”
朱绵栊轻轻一笑:“正是,云迈只要我不死,其它事根本不管,也不懂,从来都是随之任之。”又道,“如今陈若岸他心里也清楚我还需要他的‘罪己书’,觉得有后路可退,故而亦不担心。”
施无香听着,倒是明白一些。多年前为了见容静商一面,循迹找去万花川谷,虽不久便离开,却也在那里听闻了一点零碎。如今见朱绵栊出现在此地,说着那些话,也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只是薛半儒心中不明,虽知朱绵栊与阮千隐、云迈他们有怨仇,阮、云几人也皆是些奸诈之辈,但也无法将与他们敌对的朱绵栊跟“好人”联系到一起。且这段时日依旧对她带走苏玉陵的事耿耿于怀,故而一看到她,心中便一堆怒气,不禁冷面以对。
朱绵栊淡淡瞥了眼薛半儒,心道还是别与他说话,于是看向施无香道:“既然如此,几位前辈还是先回去吧,此地是不会来人的了。”
站在近旁的傅敬樘看了看薛半儒,心知他有话要问却不想开口,想了想,便朝朱绵栊看去:“那敢问小郡主,场地被阮千隐换到何处去了?”
朱绵栊一思,立刻摇头:“本郡主也不知,否则怎还在这里?”
“这……”
薛半儒淡淡一哼,斜睨一眼朱绵栊:“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你自己清楚。”
朱绵栊皱了皱眉:“就是不知道。”说着走到苏玉陵身边,轻声道,“好了,见过一面咱们就走吧,薛半儒还是很讨厌……我。”
苏玉陵看着她微微一笑,想了想,朝众人望去,幽然道:“既然如此,玉陵就在此别过……”又低低道,“保重。”说完便立刻移开目光转过身去,牵起朱绵栊的手离开。
才走了几步,二人便听到身后一阵握好佩剑、起步跟来的齐声。朱绵栊脚步一顿,重新转过身去,面向着众人看了一会儿,淡淡道:“不许跟来。”
薛半儒一听,轻笑一声:“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有什么不对?同路而已。”
朱绵栊皱了皱眉,厉色道:“我不妨告诉你们,本郡主身上有《归元真法》。你们三个掌门若是与我一同找去,难说会不会中了阮千隐的奸计,到时候被他冤枉你们居心叵测,可别怪我!”
“《归元真法》?”众弟子一疑。薛半儒也微微讶异,朝朱绵栊道:“你身上何故会有这传闻中的真法?”
朱绵栊冷哼一声:“不是那东西,如今会有这么多事么?”
薛半儒眯了眯眼。一旁的白霜衣暗暗思忖了一阵,忽的朝薛半儒低语道:“二哥,传言定王府的王妃貌美无比,可却没人见过,容归元的女儿也貌美无比,亦没有人见过。好端端的,王府竟有容归元的秘籍,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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