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书点了点头:“那我们找家茶馆去,坐下说。”
苏玉陵应了一声,二人便在附近随意找了一家茶馆。
“原是要去找拾寒?”祝眠书想了想,又喝了一杯茶,朝苏玉陵笑道,“玉陵不知,拾寒如今可自在了!”
苏玉陵心中虽总担忧着朱绵栊,不过一遇上祝眠书,心情自好许多,便也问道:“拾寒怎样自在了?”
祝眠书笑了笑:“许久前拾寒着上女装后,便遣散家丁丫鬟,随即将贵重家当全清了,如今储着银子,便等我们四人一齐买地去了!”
苏玉陵听了不禁一笑,心生感慨:“洒脱!”
“之前你一个同门不是非要跟拾寒来学琴么?”祝眠书又道,“这些日子,拾寒便一直在教她了。”
“不可能——”苏玉陵摇了摇头,“冷心不可能学那么久!”
祝眠书眨了眨眼:“是真的!我这不才从开封县过来这里么!我看那薛姑娘学得挺认真——”
“是么?”苏玉陵一疑,随即又赞叹道,“拾寒琴艺当真厉害!”竟连冷心都拴住了!
祝眠书也点了点头,又忽的问道:“那玉陵既然碰上我了,要我去做何事呢?”
苏玉陵想到此事,轻轻一叹,朝祝眠书看去:“眠书,我与你说一句话,还请你不要动怒。”
祝眠书疑道:“何话还会叫我动怒了?”
苏玉陵淡淡一笑:“这些话我也许只能与你们几个说。”又静静道,“我希望,有朝一日,若我做了些违背自己承诺的事,你们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
祝眠书见苏玉陵神色少有的凝肃,心中不由得一惊,担心道:“究竟何事?”
苏玉陵低低道:“我的心如今全在一个人身上,以后也是。也许,不能如你们一样逍遥于山林了……我们‘占地为王’的事……眠书……”想到那些山林,总是叫自己鼻酸,一哽咽,当下立刻稳了稳情绪,又淡淡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祝眠书见她情绪微动,便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又道,“‘占地为王’,我们等着你,玉陵随时可去,如今你有重要的事,尽管去做便是!”
苏玉陵摇了摇头道:“可也许,以后都脱不了身了……”
祝眠书道:“我可不信,这世上没有脱不了身的事情。”又疑道,“可玉陵此前不是还挺自在的么?怎么如今一颗心就在一人身上了?此人又是谁了?这么厉害……”
苏玉陵轻轻一笑:“说出来吓你眠书一跳。”
祝眠书笑道:“赶紧吓我吧!”
苏玉陵看着他,静静道:“朱、绵、栊。”
祝眠书笑容一僵,抬眉,眼睛直瞪:“你——你说什么!是、是开玩笑的是吗!”
苏玉陵一叹:“我便知道你会是这反映……就是她了。”
祝眠书来不及收回惊异,只摇了摇头,道:“那、那你……现在正在做什么?”
苏玉陵道:“我正在她身边……”又低眼道,“眠书,我自知已脱不了身,便只有奋不顾身了。”
祝眠书静了静被震得不轻的心,看着她道:“无事,此女长得不错。”
苏玉陵朝他看去,笑道:“如今你倒开起玩笑来了!”又道,“我知你不喜欢她。”
祝眠书道:“我的确是不喜欢她,可若是玉陵喜欢的人,便定有其可爱之处了!”
“眠书……”苏玉陵低低道,“她只有两个月了。”
祝眠书一愣,心中总有些惋惜:“因为……那病?”
苏玉陵点了点头,道:“我正是因为这事才想要找你们,知道你与世康行踪无定,便要去找拾寒。”
祝眠书道:“我们几个自然谁都一样。”
苏玉陵摇头道:“找你们实在是不得已,否则,关乎她的事,谁沾上便是一份危险,我绝不会……”
“玉陵这是何话!”祝眠书皱眉道,“你当初一句‘乌头马角必相救’,我如今便也能说一句‘结草衔环终相报’是不是!”
苏玉陵连忙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又道,“只是我觉得若是叫你们为难了——”
“玉陵,你听着——”祝眠书打断道,“朋友便是用来为难的。”又道,“再说,这也并非是报恩这等老土说法。总之,如今只要你一句话便成。”
苏玉陵眼中微湿,缓缓道:“一生能遇到几个知交,体会这肝胆相照的境界,便已尝尽世间最美的滋味了。”
祝眠书一笑:“这话从玉陵口中说出当真有趣。”又问道,“快些说,究竟是何事?”
苏玉陵收回感动,回道:“朱绵栊得的是极寒之症,我想看看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人能医此种病,匿华佗应当是没有办法的了……”说着皱起眉来,低低一叹,“最叫人担忧的是,只有两个月时间,真不知还能不能……”
“原来如此。”祝眠书点头道,“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了。”
“正是了。”苏玉陵道。
祝眠书想了想,道:“那不如,我与拾寒、世康三人分头替你去找找看,这样便快了,到时我们再与你在一个地方会合,将情况与你说说。”
苏玉陵正要开口,祝眠书便立马道:“玉陵别说不,我想他们定是极愿意的了。”又笑道,“世康可是闲得很。”
“我自然说好。”苏玉陵笑了笑,也不推辞了,又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人,若谁去的是昆仑那片,顺道替我问问那儿还有没有人有那‘雪豹补心丸’,那东西能缓一缓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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