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稍稍,那么我也谢谢你抬举了。”苏玉陵看了他一眼,道,“是否可以了?”
见前边正是一片两旁植着些杉树的空地,张峰秀便缓缓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苏玉陵跃到他身前,道:“该如何?”
张峰秀缓缓从自己袖口之中掏出那块锦帕,拿在手中,朝苏玉陵道:“家师叫我找到美郡主的下榻客栈,在她那儿探探有无帕子、锦缎之类的东西……”
苏玉陵哼道:“回去告诉盟主,他也应该知道,那真法许久以前已落入云迈之手。”
张峰秀一笑:“这点家师自然知道。”又道,“只不过因家师与云迈是老朋友了,不好与云迈直面相交,既然如今又发现了美郡主,便想在她那儿看看有无什么线索。”
苏玉陵轻轻一笑:“只怕盟主那是欺软怕硬吧?”那阮千隐果真忌惮云迈的冰蝶丸,如今还是。手上已拿到那块白丝帕,明明是无法参透其奥秘,还装作没发生一般,当真要面子。
张峰秀微微摇了摇头,道:“欺软怕硬从何说起?云迈再厉害,不过是个武林中人,而美郡主可是皇室贵胄,怎能比?又谁敢惹?”又道,“瞧,家师也只敢在暗中叫我去探探……”
苏玉陵笑道:“你们二人真是名师高徒啊!”又道,“谁人不知,当年定王爷一薨逝,那些曾依附过王府的人大部分便作鸟兽散。朝廷本就视位高权重的定王爷为眼中钉,冷眼旁观,还巴不得武林中人将其给铲了!”说到此处,心中便又心疼起朱绵栊,想她小小年纪,如何将那些来自各处的伤害承受至今?想着便又气道:“如今盟主看当年的小郡主依旧伶仃一人,便又来打她主意,真是不知羞耻!”
“你……”张峰秀听着微恼,稳了稳自己情绪,又道,“家师从未与我说起过王府之事,我也只隐隐知道那真法应当是王府之物。如今有机会见到小郡主,自然是要搏一回,这难道不是武林中人所想么?”又哼笑道,“你也别在此义正辞严,作为一个学武之人,想要得到至高内功心法又有什么不对的了?”
“我没说不对。”苏玉陵道,“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他阮千隐大可以向云迈光明正大地去夺,何必在暗里偷偷摸摸对付郡主?”
张峰秀看了苏玉陵一眼,道:“你又为何如此关心美郡主?你可不像是她的手下。”
苏玉陵笑道:“这你自然管不着。”
张峰秀看着她一会儿,恍然一笑:“我说你为何看我眼中带刺,原来你也喜欢美郡主。”
苏玉陵心中一惊。这张峰秀眼神果真厉害,察言观色的功夫当与自己不相上下。见被说中心事,心想也无须向此种聪明人隐瞒,便笑道:“是又如何了?你那个‘也’字应当由我来说才是。”
张峰秀稍稍一愣,笑了笑:“如此一来,我真是愈发佩服你了。好一个不俗的女子!”
苏玉陵笑道:“你若是夸赞,我定是收下的了。”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也为郡主着想着想,将那帕子还了回去,此帕与那真法无一丝关系。”
张峰秀看了看手中的锦帕,道:“我也知道。”
“那你又如何将它拿了?”苏玉陵恼道。
张峰秀道:“我就是想引你们出来,问问这块锦帕究竟是何人之物,想了解美郡主的事。”
苏玉陵哼道:“我若是知道,也不必那么费神了。”
张峰秀走近苏玉陵,疑道:“不可能。美郡主喜欢的心上人,那么一个大活人在着,又如何不被人知道?”
“就是不知道……”苏玉陵说着,忽的一惊,“难道是……”一个大活人应当容易查出,若是人去世了,是难知道的了……越想越不对,如今这张峰秀一句“大活人”倒是提醒了自己。那日爬华山,朱绵栊说的“没有他,无论怎样都不会好”难道便是指这个了?定是了,否则她怎会那么想与阮千隐他们“玉石俱焚”,原是想追随他心上人去了……苏玉陵暗暗想着,怪自己为何一早没想到那一层,看锦帕上的词还总当是她心上人将她给抛弃了……唉,自己也真是愚笨,如她那般女子,谁又忍心将她抛弃拒绝?
“怎么了?”张峰秀见她沉思,便问道,“是否有线索?”
苏玉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心道好不容易有点头绪,又如何能让你这个才喜欢上她的人知道了去?岂不亏了?要查便自己查。
张峰秀疑虑地望了眼苏玉陵,道:“如此,我定当要好好将这事探一探。”
苏玉陵一愣,轻笑道:“你,又如何探?”
张峰秀一笑:“我怎能告诉你?若是你将办法学了去,我岂不亏了?”
苏玉陵看着他,心道真是棋逢对手,如今连讨朱绵栊欢心都有阻碍了。便道:“既然如此,话也不多说了,将这锦帕给我,我带回去给郡主。”
张峰秀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倒想到一个好主意。”说着拿起帕子指了指一边的一棵杉树,“我们将这帕子置于树顶之上,接着便比试一回,谁先拿到了,便由谁送回去。”
苏玉陵道:“不行。如今郡主正昏睡着,得暗暗将帕子送回去才行。不能叫她知道帕子曾被人拿走,否则定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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