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也怕打草惊蛇,所以不能一个不漏的植入子蛊,尤其是高阶修士这边。但就算是只有十来个中招也足够形成牵制。
当这些高阶修士们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仙琅阁台之后,就面临了这样一个问题。
强行破阵,那些中蛊的修士会立刻反噬致死。
可要想不破坏上面那层压制蛊虫的阵法,根本没办法解开下面的困阵。
这些阵法高手们投鼠忌器,这才迟迟无法破阵,蹉跎至今。
“不行,还是不行。”唐子怡在反复探查了角落的鸳鸯阵后,发现自己没办法安全的破解,他烦躁的用力踢了一脚墙角落,发泄自己暴躁的情绪。
结果那墙角也是煞魂阵的一部分,他发泄的一踹,又触发了煞魂阵的反噬。有一个委顿在地脸如金纸的修士发出了一声暗哑的嘶吼,双手用力往上抓挠。
“唐子怡,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你魂寰想要谋杀同道不成!”那修士的同门立刻喝阻了起来。
原来这个人是魂寰的高阶修士,还姓唐。容与觉得,此人多半就是那个魂寰小领队赵平郡口中的唐长老,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年轻。
唐子怡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旁一个蓄有小胡须的男修转身喝骂,“你们想干什么?!这时候不是前几天求着我师兄破解阵法的时候了?那时候一口一个道门一脉,叫得跟入了魂寰内门一样,那叫一个亲切。”
“这才几天不到啊,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还想给我师兄扣一个谋杀同道的帽子?!呸!咱们帮忙还帮出个真凶出来。师兄,咱们不破阵了,看谁能耗过谁?”
刚刚那出声喝阻的人有些讪讪的,低声嘀咕道,“谁扣帽子了,这不是你们每次尝试破阵,都是我们师弟受罪么,不能轻点吗?”
那魂寰的小胡子修士显然是个暴脾气,“还轻点?!要不是为了照顾你们这群蠢蛋,我们至于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吗?都是因为你们,我们才缩手缩脚,至今没办法出去。如今外面的情形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你们不着急,可我们着急!”
有人不爱听这话了,“说谁蠢蛋呢,不就会点破阵的技能么,看把你们给能的。”
那小胡子修士冷笑一声,“谁被人下蛊了,谁就是蠢蛋。”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试试!”
本来大家被困多日,且有同门或至交被人暗中下蛊,心情已经十分焦躁。这小胡子修士说话这般直接难听,简直让人肝火腾空而起。
那小胡子修士却依然不跟低头服软,他振振有词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传送阵有问题,大家过来查看,自然应该多加提防,谨慎行事。”
“可你们却依然还能莽撞的别人近身下蛊,却忽然不觉。这难道不是蠢蛋又是什么?”
他这话说的极为刺耳,可一时间那些中蛊的修士和他们的亲友,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只是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们不过是倒霉而已,又不是所有修士都像你们魂寰那样,人人满身都是各种防护法宝。”
容与听到这里,心头一动,认真探查。
发现果然躺在地上的,多半都是散修或者小宗门的修士。
而魂寰、正一、丹霄门等大宗门的修士,少有中蛊的。一方面跟他们身上都有些高阶防护灵器有关。另外一方面,容与觉得王喜他们多半拿出了一些高端的坐具或者极品灵茶款待大家。
有少部分散修一时不查,就中了招。
那小胡子修士见大家都不说话,就继续说,“如果是往日,有同门受到了恶人陷害中了蛊虫。那我魂寰能帮上忙的,绝不会袖手旁观。毕竟,那害人的邪修才是罪该万死。”
他刚刚把人得罪了个遍,如今却有往回拉了拉话。大家就更不说话,等待他后面的话。
那小胡子修士继续说,“可如今有人费了这么大周章,停了四个大洲的传送阵,又等我们来了,就框我们进入城主府。你们觉得对方的图谋是什么?”
大家其实这些天也在反复的猜测对方的目的,可是他们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为什么。
这种事一做出来,就是跟天下为敌。
哪怕天地再大,这世间也难有其容身之处了。
所以大家虽然讨论了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那小胡子修士就说,“我猜不到,可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只是困我们在这里这般简单。一定是生死攸关,甚至门派存亡的大事。”
终于,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了,“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小胡子修士狠狠心,直接说了出来,“既然是生死攸关,那就容不得妇人之慈了。各位,我要提议快速破阵,必须在三刻之内打开困阵,不计代价。”
他这话一出,有一部分人互相对视,不再说话。
可也有十来个人立刻站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计代价?!”
“是不是要直接打开困阵,让我师兄(弟)去死?”
“你们要这样,大家不如同归于尽。”
“谁敢弄死我师弟,我就弄死谁!”
那些有至亲被殇尸蛊寄生的修士们立刻翻脸了,因为一旦暴力破阵,先不说阵法如何,他们的至亲就会直接被殇尸蛊反噬,成为半尸的怪物。
这种事比当面杀人还要残忍,没有人能眼看自己的亲友活生生因为阵法反噬而变成半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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