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去看他的右臂,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却总也忘记不了他那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开口先问道“七弟一个人吗?”
他很会意的上前:“六哥都告诉你了,是吗?”
我冲他直皱眉,装不知道,转头向楼锦瑞问道:“爷,您跟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楼锦瑞知道我是故意,向我浅笑,不表态。
“六嫂,你……”
我向他挑眉,看着他一脸的无奈状,又与楼锦瑞补了句:“爷,七王爷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让七王爷自个儿好好想想,到底是与我说了什么,我们先走,你说可好?”
我很自然地挽上楼锦瑞的胳膊,拉着他就要走。楼锦瑞是见惯了我的胡闹,很配合的转身。
“六嫂,你怎么这般记仇,还记着那晚我说住六哥府上的事?”楼笑尘上前快步渡至楼锦瑞身旁,大有要让楼锦瑞解围之意。
我腕上一用力,看向楼锦瑞——不准帮他。
前日晚上其实是这样的:
原是想着既然楼锦瑞都说要让楼笑尘说了,那我便也就等着他下文,没想到,他不但没说,还借口要住楼锦瑞府上,我因着后院有柳素梅住着,觉得不方便,便一口给回绝了。
楼锦瑞给了楼笑尘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道“七弟,这几日一直在府上?”
楼锦瑞这是在揭他的短嘛?
“噢,七王爷这几日为何一直在府里不出门,还是不敢出门?”
楼笑尘是彻底无语,要说别的事他楼笑尘是怎么也要说过我三分,让我咬掉牙往肚里吞七分,可唯独这一件,楼笑尘再足智多谋也没得狡辩。
“六嫂,你就别打趣我了,既然六哥告诉了你,你也帮我拿个主意。”
“你不是向来都让全楼国一半的姑娘排着队等你的吗?怎么就独独拿她没了法子。”
“牵儿,七弟的法子怕都用光了。”楼锦瑞蓦地向我补充道。
楼笑尘突然满脸疑问,盹了吨,还是闭了嘴,不服气但又很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楼锦瑞说得一点都不错。
让我支招,我无招可支,这人都不曾见过,哪能这么简单就给下定论,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嘈杂声,很正经地放开挽着楼锦瑞的手,说“七王爷,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很恰时的感叹,让楼笑尘终于叹气,一下一下在掌间敲打着团扇,仿佛是一语被我点醒一般的望着肩头的宫灯,不说话。
说是晚宴,其实来的人并不多。
本想着场面会是空前的,当真见了却也只是些熟面孔罢了。
宫殿不算大,却是布置的煞是豪华和隆重。顶头一块匾额,楼庆宫三字,垂直而下的是两张龙凤镶金大椅,沿阶而下,便是六七桌楠木圆台,陆陆续续早已开始坐满。
楼锦瑞为我退去斗篷,递给一旁的宫女,道:“别走远,王妃吃凉。”
来之前也未曾想到,这会是家宴。
“六叔,七叔,六婶。”
我们还未跨进门,就近而坐太子便起身相邀。
我略略一看,便觉当日与在楼笑尘府上的一桌相差无几。正中是楼喧城,一次而下是姚婉屏,姚舍屏,张竹君和昭公主。
随了太子进门,便来道桌前,一一行过礼后便入了坐。
今日的楼喧城却是极其冷漠,连点头都透着几分慵懒,见到楼锦瑞时,眼中似有那么一瞬的讶异之色,转瞬即逝。照例,他平日里虽也冷傲却也不像今日这般往外渗着霸气,如他这般,大抵向来是将自己这份霸气藏得深不见底的,可今日却像是特意端着要与人看一般。
姚婉屏仍是那日初见是的装扮,端庄大方。
昭公主一袭粉红,袍子上镶着几朵梅,清新而淡雅,衬着他白皙的脸,越发亲近可人了。
我向她含笑点头,她却尴尬地娇羞瞥了一旁的张竹君。
张竹君眼带三分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微微凑近,低声在她耳边喃喃。
“公主,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张竹君至北怀回去后是如何与公主解释的,但无论如何他救了我,甚至是义无反顾的信任我,如今,我想只要我给个梯子,好让公主下得来台,她该是会很愿意接受的。
“六婶,嫣然也许久不曾见着您了。”
她貌似简单的回礼,里面却是大有文章,且不说这个六婶叫得有多腻,单单就一个您字我也能猜出她心中的三分意,未尝不好,爱憎分明,虽说是个性,可也不乏她这公主身份的娇气。
轻轻与她一点头,欲开口,门外便响起了悠长而尖锐的喊话声。
“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龙袍,通体绣着五爪明蓝龙纹,翻江倒海在水浪江牙纹上,身后是他的皇后,脂粉浓艳,仪态轻盈,一身凤冠霞帔高贵雍容,顶上是一颗极炫目的明珠,四周玛瑙镶嵌,通体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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