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是想嘲讽一下，谁知道那小二的榆木脑袋一转，这中午的饭钱是白大爷给的，那这房屋钱，自然也能找他要，应了一声便下楼了。
而这时候，柳凌风已经醒过来，他随手将手边的东西扔到边上，光脚下地踢翻了一个板凳后吼道，“喊什么喊，有完没完了！”
苏暖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像陌生人一般。
可小二已经走了，四周也安安静静的，没别的声音了呀。
苏暖慌忙坐起来，不顾身上半遮半掩的衣裳，跑过去拉住柳凌风，“你怎么了？他已经走了。”
安慰了好一会儿，柳凌风的神情才渐渐平息下来，双眼恢复了些焦距。
他使劲摇了摇头。
接着，看见苏暖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拿起自己的长袍裹在她身上，顿了一下说，“怎么没穿衣服就乱跑了。”
虽然语气淡定，可是整张脸都红了，说话间，鼻血缓缓流下。
苏暖先是惊慌，再是反应过来。
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肚兜被扯开了，半个胸露在外面，她赶紧捂住，转过身子整理。
但是她突然觉得不对，流鼻血应该是鼻腔黏膜特别脆弱的人受了太大的刺激，血压升高导致的，柳凌风可没这方面毛病，再说了，他刚才明明不清醒。
她赶紧转回去。
“好了，好了，你别怕，没事了。”柳凌风正手忙脚乱的擦鼻血，仔细一看，耳朵里面也有血渗出。
苏暖正想看清楚，柳凌风突然捂住心口，跑向痰盂，吐出一口血。
七窍流血。
苏暖慌了，急忙扣上他的手腕，柳凌风不着痕迹的躲开，“没什么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接着又生硬的转移话题，“今天累坏了吧！快去床上好好歇歇，我先走了。”
分明是有意闪躲。
“你要去哪儿！”苏暖一把将他拉住，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你瞧你，这么紧张干嘛！”柳凌风说着，无奈的伸出手腕，“你要看你就看吧。”
苏暖将食指和中指搭在柳凌风的手腕上，脉象浮沉，除了有些虚之外倒是还好，没有什么异常，她正准备收回手指，却突然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看着苏暖的表情渐渐严肃，柳凌风的眉头皱起，嘴.巴张了好几次又合上，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多久了？”
苏暖的声音传进耳朵，柳凌风想了一下，“今天是第一次。”
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原本他只是有些怀疑，害怕真出现问题叫她担心，没想到真的有问题。
“很严重吗？”
苏暖摇了摇头，“说严重也不严重，但是说不严重又严重，除了白衍忠下的春.药，你体内有两种毒，虽然都是致命的，但却相互牵制着，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谁，不对我下毒了，我就没命了对吗？”
苏暖默默的点头，良久才问，“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柳言。”
柳言便是上一任柳家的当家，柳凌风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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