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等待}
喻涟纳闷,殷君泽明明那么的适合浅橙、水蓝、荧光绿这些灵动清新的色彩,它们却只在第一次擦肩而过时昙花一现,实际他的衣物多为暗色调,土灰、深褐、靛黑……诸如此类。好在虽然这个色系有的人穿起来显得脏,显得憔悴,但是穿在殷君泽身上反倒添了几分落拓气质,似穿梭在城市与乡间的吟游诗人。
他身旁的女孩则截然相反,面色明媚,脑侧束俏皮的小盘发,插花朵的发钗,带珍珠、蝴蝶结、蕾丝的白得耀眼的针织衫,搭配荷叶边加褶皱的花苞迷你裙,把她娇小的身材衬得愈发玲珑可爱。
女孩只能算普通的五官,经过精心妆点亦给人华丽隆重的感觉,喻涟不安的猜测,难道是在约会?他们转身离去的霎那,女孩润泽的果冻唇边开出一朵意义不明的冷笑,和她天真无邪的扮相相去千里,很快又像蒸发的水迹一样迅速隐去。
我或许干了一件蠢事。喻涟纠结的捧住脑袋说,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挖墙角。陈斐拍拍她的肩,说不定他们只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貌合神离!所以你还是有机会滴。霞霞则说,你那天应该换一种搭讪方式,就直截了当的问他,帅哥,你有女朋友吗?陈斐接话与她演起了双簧,有。你介意换一个吗?介意。好吧,那你介意多一个吗?
大家笑得捶桌不已,纷纷骂霞霞这厮太恶了。
或许朋友们没有说错,因为喻涟每次约会他,他都会准时赴约。他的话不多,她也不擅长调动气氛,两人之间多出大片大片的静默。他们一起走过了难于计算的长路,她的右手就在他的左手边,有时会不经意的碰到一起,很快又分开。
一次过马路,突然从喻涟身边窜出一辆车,她顺势就拉住了他的手,那么自然而然的依靠,回过神来整张脸成了西红柿。殷君泽了然的反手握住了她的,被包容的触感让跌宕的心情渐趋平和。
张开五指握住的仿佛是一道光,而她已栖息在黑暗独自等待了太久,这道破空而来的光撕裂了最原始的茫然,照亮了幸福会来的方向。
{花开在途}
第一次去殷君泽家,两室一厅的屋子里除了电脑边的香烟和罐装的可口可乐,只有生活必需品。
我爸再婚后把大部分的家具都搬走了,幸好这房子是我过世的母亲出资购入,我据理力争保全下来,总算有了容身之所……殷君泽云淡风轻的口吻,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幸好、据理力争、总算,默默聆听的耳朵把这些词汇挑出来,眼前依稀浮现那一路绝对不能称之为云淡风轻的辗转坎坷。原来他的冷冰冰不是虚张声势的装酷,也并非青春期少年惯有的叛逆,而是一种波澜不惊的心如止水。
他喜欢站在窗边看对面的教堂,孩子气十足的虔诚的趴在窗台上看得入神。那里有红地毯、花拱门、白婚纱、光下微笑的人群。可听到他们说“永远”这样的字眼,他冷不丁会晴转多云,对身后把他当作风景盯了半天的女孩说,“永远”是什么?不过仅仅只是说“永远”那一瞬间以为可以永远的心情罢了,人们却把它说得理直气壮,忽略抵达永远的路途上一定会出现的沧桑变故。
喻涟无言以对,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今天中午吃麻婆豆腐好不好?我刚学会的。他看她一会儿说,那你也得脸上生出几颗麻子先啊。说完就逃,她跳起来追。
殷君泽在一所三流中学读书,业余学了平面设计,在威客网站上领一些设计LOGO,VI手册,名片店招之类的任务赚取生活费。
女孩子们常聚在一起若有若无的炫耀男朋友送的礼物,问到喻涟她总是打哈哈,陈斐受不了的说,压根什么就没买吧!我还看你隔三差五的把你家的东西往他那里倒腾……末了总结陈词,唉,都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抱着刚买的一盆仙人球去找殷君泽,脑袋里缠绕着女孩们的疑问,其实她也未必清楚。但看见他的家一点点被她改造得温馨;总以泡面和快餐为生的他,因为自己并不精湛的厨艺不再面如菜色;或穿上自己的压岁钱换回的名牌行头,一改以前的落拓变得光彩照人,她比自己得到这一切还要满足。
但是不够,太不够了,她还想他真正从心里温暖起来,要驱散他眼里的阴霾,要他美好没有缺憾,要他拥有一份也许平常但是安稳的幸福。
谁曾说年轻的爱情就像一朵柔软的花,它无畏却也不懂得保全自我,那么不顾一切的盛放,带来了撕心裂肺的疼,也迅速的耗尽花期步向荼靡。
满心的憧憬像涨大的气球,膨胀至危险,然后刹那被门后的景象戳破。
{苦涩之吻}
不多的几样家具明显都被彻底翻箱倒柜过,橙色窗帘撕破团在窗台下,从花市买回吸收辐射的盆栽芦荟摔碎在电脑桌边,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娇小女孩坐在卧室凌乱的床上吞云吐雾,深V领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雪白的颈项,和上面红艳艳的印儿……
她顺着喻涟沉默的眼神摸了一下脖子上那处鲜明,如同抚摸一个勋章似的骄傲,私人公章,牙齿的表白,你不会纯情到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吧?
喻涟咬着嘴唇没说话,四处张望。女孩依旧是笑,胜利者的得意,他不在,一早就出门办事去了。他最近怎么这么穷,家里一分钱也没找到。我叫祁妙瑶,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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