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醉儿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虽然我不说,可是,保不住其他人说呀,真的,小姐,我就听过好几次,都说大少爷与夏小姐,两人情投意合,大太太有意要撮合他们,那到时候,小姐你该如何自处?”
醉儿这样着急与担心,自是有她的一番道理。
那大太太可是夏之荷的亲姨妈,会眼看着她受委屈做小吗?可如果夏之荷不做小,难不成要与小姐做平妻?可如此一来,自家小姐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呀。
所以,醉儿的意思吧,那就是想让李青歌主动一点,不但要争取到老太太等人后援,最主要还得抢回大少爷的心才行。
可是,李青歌似乎根本没这个心思,所以,她才一边的跟着着急。
李青歌瞧她一眼,知道她未听进自己的话,不由苦笑,伸手在醉儿粉嘟嘟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睨道,“看把你这丫头急了?你这是担心你家小姐嫁不出去,将来会影响你嫁人不成?”
“小姐。”醉儿双颊更红,一跺脚,娇嗔道,“小姐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取笑人了?真是,不说了,难为人家天天为你操心。”
“好了,我的管家婆婆。”李青歌笑着拉她坐下,沉吟片刻,方认真道,“醉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主意。”
“什么主意?莫非小姐真肯与夏小姐一起嫁给大少爷?”醉儿口快的问。
李青歌眸色微冷,此生,莫说她对爱情对婚姻对男人对幸福,早已断了念想,就算是真的要嫁人,她也绝不会再嫁给高逸庭那样的男人。
“你操心的太早了,我还有三年才能及笄,你说,三年之内会发生什么事?难道就能保证我一定非大少爷不嫁?”李青歌笑问。
“这——”醉儿懵了,难不成小姐还想嫁别人?可是,她与大少爷有了婚约,怎么能另嫁他人?何况,还有谁敢娶?
醉儿突然发现,她有些看不透自家小姐了。
有些事,李青歌自己也说不明白,所以,看她迷糊的小脸,只叮嘱道,“醉儿,以后红喜的事,你别管,只当看不见听不见,我自有我的道理,大少爷的事,你更是管不着的,对吧?所以,你若太闲的话,就多留意留意画儿吧,我若不在的时候,画儿可都交给你了。记住,这府里,除了我,任何人你都别轻易相信,知道吗?”
醉儿微愣,“那二少爷呢?”
“他姓高姓李?”李青歌冷声问。
“高——”
“那就是了,这府里,你听清楚了,除了我,其他人何人,别信,懂吗?”李青歌不得不郑重重申了一遍。
醉儿虽不懂李青歌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这个,到底有何用意,但她依稀从李青歌的话语间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也不再问为什么,只不住点头,“醉儿记下了。”
“嗯,你先出去吧,我也歇会儿。”李青歌又歪在了床上,脑子里有些乱,那被动过的寄名符牵动了她太多前世的记忆。
醉儿应声退下,走到门口时,突然见秋容要进来回禀,原来是张氏回来了,要到李青歌这边报备一下。
原来,老太太命人在普济寺给李南风夫妇做了法事,为期七七四十九天,本来要李青歌姐弟亲自前去侍奉,但老太太想着她姐弟俩太小,又怕到时候见着悲伤难过,便让李青歌乳母张氏代替着前去。
这不,昨日正好四十九天期满,张氏等今儿一大早便往高家赶,这时候才回,到老太太那里报了备,便来回李青歌。
醉儿知道事情原由,便给拦下了,让张氏自去歇息,小姐这边刚刚睡下,等醒了,她再回也一样。
张氏这才作罢,只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房中,就见女儿红喜正坐在梳妆台前搔首弄姿的打扮着,不免心里一阵失望,“你这死丫头,大白天的躲在屋里,涂脂抹粉的,做什么妖呢?”
红喜冷不防被这骂声一吓,手里的胭脂盒吧嗒掉到了台子上,她回头,就见张氏站到了身旁,忙欣喜的起来抱住张氏,“娘,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巴不得娘回不来,然后你就可以天天的在我屋里胡作非为了吧?”张氏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发,然后看着红喜经过精心妆扮过的小脸,越发的精致迷人,不由笑眯了眼,“哎哟,我瞧瞧,这还是我那红儿么?这么些日子不见,倒出落的美人一样的呢。”
“那是。”红喜骄傲的扬起了漂亮的小脸,觑眼望着张氏,只见她身着一件素净的月白色瓜子,外罩浅灰色的对襟马甲,有些松松垮垮的,再看脸上,似乎也清减憔悴了不少!
“娘,你好像瘦了。”
张氏一叹,松开女儿,坐到了椅子上,“能不瘦吗?没天没夜的要听着那些和尚念经,还得不时去点香添油的......”
“娘,喝口茶。”这时,红喜端了杯热茶过来。
张氏接过,一仰头,一口就喝了干净,然后,咂摸着嘴将杯子放下,“怪怪,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呀,在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一日三餐,尽是青菜萝卜,不见半点荤腥,别说是茶了,就那水都有一股子黄纸的味儿,叫人......怎么喝的下去。”
张氏正滔滔不绝的跟女儿这发着牢骚,红喜却心不在焉的靠在梳妆台上,捋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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