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奥蒂斯西门。”对方先是一愣, 大概以为有了转机, 连忙说道, “时间是傍晚, 我们拍到了你和燕屾分开走的照片, 基本可以确定分手传闻了。你要是不想闹大, 那就来买这个新闻……嗯三万也可以, 三万对你来说不多吧？”
“三万？”
“最低两万不能再少了。”
“奥蒂斯西门……”钟灵皱了皱眉头，首先她不觉得有人会去蹲点拍她和燕屾，第一她不是什么明星, 没什么猛料，第二燕屾虽然人气很旺，但是也不是经常炒绯闻的娱乐圈人, 所以蹲点的人很少, 更不会专门去挖他们猛料，更何况她和燕屾的绯闻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记者不可能蹲, 专门拍的人也少。奥蒂斯和奥蒂斯附近的人早就习惯她的存在了, 从最开始的惊呼到现在的打招呼, 已经没有那么多人想扒她的料了, 更别说拿去投稿了。她和花娱中介比较熟, 也知道现在公关一次大概要十几万以上，听对方的意思好像还可以再降价, 就说明对方也知道不是什么重要的新闻，既然不重要, 为什么有人投呢？
而且不是为了火, 不是为了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偷拍这个不重要的话题去投呢？
是那个投稿的人纯粹没事干，还是他自己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谁拍的投给你的？”钟灵问道，她不在意自己有没有上热搜，有没有被议论，但是有人背后偷偷摸摸地观察她，这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这个是个人信息，不能透露。”
“两万。告诉我是谁发给你的。”
对方早就有点绝望了，以为是完全没有办法拿到钱了，这么一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但是本着“职业道德”，他还是犹豫了一番。
“一万五。”钟灵降价了，“不要就……”
“要要要！我这就告诉你！”对方连忙喊道。钟灵是他平时第一个遇到的，明明是买方还能完全无所谓地压低价而不是抬高价的人了！“你、你先给我打钱。”
钟灵说道，“你先给我说。”
“你先打钱……”
“一万……”
“我说！”对方再次高声喊道，他哭丧着说道，“是、是一个女生来爆料的，她说她今天跑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画面就拍下来了，她还说要我直接公布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分手的事情，这样别人才会很开心。”
“很开心……？”钟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有跑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但是由于信息太少，她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谁，“把照片发给我，然后那个人的手机也发给我。”
“这个不行的。”对方连连摆手道，“别人的手机我是绝对不能给你的，这样真的不行。”
钟灵也觉得有点为难他了，于是她想了想，“这样吧，你们做这一行的应该有随时录音吧，特别是这种电话爆料。你把音频发一段给我，我听听看这个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之后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找。”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大概觉得光听音频听不出什么，也犹犹豫豫地答应了，答应之后他再次强调道，“那个钱……”
“一会儿把账号给我，我转给你，我堂堂钟氏集团的小公主绝对不会骗你。”钟灵说着就要挂电话，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警告道，“这个新闻不许发出去。”
“啊？”对方一愣，“您的意思是不发吗？可是您不是觉得无所谓吗？”
“我是觉得无所谓啦……不过……”想了想双山，钟灵叹了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宠他呢！害怕他受到舆论的伤害，害怕他伤心过度玻璃心，自己真的是太宠溺了！钟灵这么想着就说道，“不许发知道吗？发了看我怎么整你。”
说完这句话她才挂了电话。
对方飞速地给她发了短信，短信上有几张普通像素的照片，拍摄角度挺好，能拍到左边自己在走的钟灵和右边车窗露出了一点脸的燕屾，但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很普通的照片。就因为很普通，随意对方才知道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价值，但这种新闻不澄清也行，澄清了用“只是下车才暂时分开”“堵车才下车”的各种理由也行，完全是最简单最好解决的八卦。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八卦都有人去拍去投稿呢？钟灵不解地打开了音频，听起了里面的声音。
“喂……喂喂……我、我要投稿。投稿内容……嗯内容……我现在大声不了的，投稿内容就是钟灵和燕设计师分手的事情。什么没有价值吗？不你相信我！我拍到了照片了！真的很有价值的，他们两个绝对分手了，而且女方之前还跟别人说没关系……不管怎样，他们已经到了这种陌路的地步了。嗯好，我把照片发给你……钱？我不要，你直接公布吧，谢谢你。”
“燕设计师……”钟灵正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就听到阳台门被打开的声音。汤圆一边搓着自己的头发走进来一边问道，“啊？刚才李莹来了吗？”
“李莹！”钟灵一拍大腿，终于知道这声音像谁了！就是李莹！
她很少记这种事情，而且李莹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的脸钟灵三秒钟就能忘，她的声音钟灵五秒钟就记不得了，乍一听这个声音很耳熟，没想到竟然是李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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