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导演怎么回事，不会是故意的吧？”
郭燕妮也是老江湖了，这半个小时还不到，摆明是不想来了。
“怎么会呢，你应该往好处想，万一是出了车祸呢？”
季苏芒一本正经的安慰。
从刚才第一次郭燕妮打电话催促以后，那个王导演一直说在路上，支支吾吾的，季苏芒就猜到他应该不会来。
不过为了不扫兴，她也没点出来，如果半个小时过去，直接电话无法接通，答案尽在不言中。
“这个该死的老王，亏他之前不行的时候，还求着我们鹿燃给他拍MV，现在倒好，利用完我家鹿燃，就翻脸不认人？又不是不给他钱，至于吗！”
郭燕妮气得满脸通红。
这不是阻碍她升官发财吗，明明季苏芒才说了，只要这个广告拍得好，以后开娱乐公司就让她当经理的，没想到王成功这么不给力，居然放她鸽子。
“那怎么办，导演都没有，不是出师不利吗？”
奶茶一看导演来不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谢让冷冷的扫了过去，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最重视的两个女人。
谢晚脸上笑容还在，不过明显看得出来在逞强。
小丫头第一次广告，还没开拍，导演就不来了，对谢晚来说，肯定多少还是有些打击的。
而季苏芒的脸上，一脸淡定，似乎并没有为这件事情影响。
“那怎么办，我再联系几个，看看能不能腾出时间来？”
郭燕妮哭丧着脸看着季苏芒，现在时间就是金钱。
季苏芒和郭梦妆的比赛只有一个月，所以广告越快拍出来越好，本来郭燕妮约的这个王导，有自己的团队，是个老导演了，只要找他，编剧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
现在忽然落空，听说穆逸那边，今天下午就已经开始拍摄了，进度上已经落后。
要是再不快点，等穆逸的广告深入人心，再拍出来，鹿燃肯定吃亏。
毕竟防狼喷雾剂的广告，不用想，都知道内容就是防色狼嘛。
想到这里，郭燕妮更是惆怅，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不是说时间，就是直接挂断，接都不接。
“我听说大导演斯密斯回来了，不然我再给他打一个过去？”
郭燕妮明显开始慌了，一个导演不接，可能是巧合。
那么多导演不接，明显就是公开排挤鹿燃了。
“不用打，别担心，既然这样的话，导演方面，我来找，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给你们找的，绝对是最好的！”
季苏芒从容的开口。
现在还是五年前，很多导演和天才，都被埋没，还没有起来。
本来娱乐圈的事情，其实她不想太多的插手，是金子，早晚都要发光的。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压着她，连导演都不让她请的话，那就别更怪她作妖了。
耍手段这种事情，郭昌明父女会，季苏芒也会。
上辈子，她觉得耍手段有心计，好像就是坏人。
然而其实没心机的，不过就是傻子而已。
在这个社会，谁没点心？成功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最难的，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真的，小季董，您认识导演？不知道是谁？”
郭燕妮眼里闪过惊讶，没想到季苏芒年纪轻轻，不仅是总裁，连导演都认识。小季董亲口打包票的人，肯定是导演圈的大鳄吧。
“祁明川。”
“祁明川？没听说过啊，是祁雄大导演的亲戚吗？”
郭燕妮口中的祁雄，也算是导演界的泰斗人物，现在很多活跃在大荧幕之前的导演，都是他的徒弟。
“不是，他现在，我记得好像是，厨师。”
“什么，厨师？小季董，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郭燕妮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线，其余的人，也眼巴巴的看着季苏芒，一脸紧张。
季苏芒说的祁明川，未来可是百亿票房的导演。
因为成名作，《帝都之夜》票房破百亿，成为当年的神话，所以当时到处都在播放祁明川的采访。
季苏芒记得祁明川说自己从小爱好摄影，不过拍了很多照片，都没有获奖，玩儿单反又太贵，所以就在当厨师。
好像就在珑园附近的芝麻胡同巷子里，是个流动摊位，后来老板的摊位城管没收，祁明川失业了，就开始拍了《帝都之夜》这个半记录的片子。
讲述的是，帝都最底层的几个人，为了在大城市扎根，每天都一些日常。
有的人下班以后，开始摆摊卖碟。
有的人一天两份工，为的就是供自己在老家的孩子读书。
还有的人，白天是刻板的老师，晚上为了生活，竟然去酒吧当钢管女郎。
每个人为了留在帝都，即使夜晚，都在奋斗。
所以很多人以为，成功源于上班的那八个小时，其实真正的区别，大部分人，在下班以后。
这部片子最开始在一个小平台播放，后来忽然火了，被人买下版权，让几个流量明星演。
然后，就是一夜暴火。
反正当时季苏芒去看的时候，都很是感叹，觉得自己能生活在帝都很幸运，就更别说那些普通上班族了。
算算时间，祁明川现在，应该还在胡同当厨师才对。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放心吧，导演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季苏芒一边说，一边带头拿起了筷子。
众人见状，也不好追问，看季苏芒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这个祁明川，肯定就是个世外高人。
吃过饭，季苏芒他们刚出包间，奶茶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不好，好像有人在偷拍我们？你们要不要走后门？”
奶茶十分严肃的看着季苏芒他们说道。
“怎么，奶茶兄弟是做警察的？”
看到他这么认真的样子，郭燕妮微微挑眉。
“嘿嘿，不是，我是夜场看场子的，经常要注意有没有警察查岗，所以特别敏感。你看我们三点钟的方向，有两个胖子鬼鬼祟祟，手里还拿着那么大个包，肯定有问题。”
奶茶得意的说道，论看场子的警觉性，他奶茶敢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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