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辰,你真的醉了……”
她皱起眉,这一刻用了最大的气力挣开了单辰,但当她从单辰的身上起身的时候,就看到她公寓没关严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
她开始以为是风,直到看到应彦廷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沙发上正从单辰身上起来的她身上。
乔蓦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愣住,背着走廊灯的应彦廷俊容沉暗,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单辰呓语几声,又睡着了……
她起身,把房门拉上,避免冷风的灌入,对应彦廷道,“你想喝什么?”
应彦廷看着她,眼睛里虽然没有透露出凌厉,全身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下颔分明的棱角线条紧绷,让人不寒而栗。
他这样的人越生气的时候是越冷静的,所以,他此刻不发一语,只是走进她的房间,说明他的忍耐已经在极限。
在走到她房间可以俯视整座城市的落地窗前时,他开口问她,“这两年,你有睡过一天的好觉吗?”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嗯?”
“你睡得安稳吗?这两年。”
终于听清楚他说的,她的喉咙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很难回答。
她记起了刚来上诺曼底的第一晚……
她抱膝坐在酒店冰冷的地板上,背靠床,无声的留了一整晚的泪。
隔天服务人员打电话问她是否需要客房服务,因为她一直没有接电话,酒店的服务人员便来房间看看……
却没有想到看到如死寂一般的她……
服务人员当时吓坏了,惊恐地凑到她的鼻间发现她是有气息的,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帮她叫来了医生……
从那以后,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
乔蓦平静地反问他,“你过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事?”
“当然不是……只是看到单辰在外面,觉得你这两年过得远远要比我想象得多滋多味。”
乔蓦怔然。
应彦廷的嘴角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我来这里,只是好奇来询问你一件事。”
“什么?”
“今天我看到你站在马路的对面,失魂落魄地看着一对正在亲吻的年轻男女,我很好奇,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等绿灯。”闪烁飘忽的眸光出卖了此刻的她,但她依然回答得很是淡定。
“我想也是,你怎么会羡慕一份诚挚纯真的感情呢?”应彦廷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今晚来问你这个问题,原本也是借口,想着今晚就留在你这里过夜,但现在看来,我应该识相的先离开,毕竟今晚你已经有入幕之宾了。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你曾经一直都以清纯的姿态示人,如今却居然这样看轻自己的身体。”
他嘲讽的言语让她没有办法再保持恬淡,幸好,这两年在职场的打磨,锻炼出她不轻易生气的性格。
他如果要说,就随他说吧!
“现在怎么办?我并不想离开,可你的入幕之宾此刻就在房间外面,你当真要他半夜被你我的声音吵醒?”他的声音里每一个字都如凌厉的刀,“不过你可能无所谓,反正对你来说,身体不过是副皮囊,就像六年前你可以毫不犹豫把它献给我一样,就算被他听见了,你明天再陪陪他,不就慰藉了他?”
她可以忍受他的谩骂和嘲讽,但她忍受不了他的羞辱,冷冷地瞪着他,“你太过分了!”
应彦廷骤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颚,把力道简直要把她的下颚捏碎,疼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如箭锋利的目光狠狠睇着她,寒意逼人。
“你不是面对我的时候可以坦然自若吗?怎么此刻情绪控制不住了?明知道我就在六十六楼,却故意让我看到你站在马路的对面看那对亲吻的男女,难道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对前尘旧事并没有忘记?这难道不是你在对我使欲擒故纵的把戏?”
乔蓦错愕,她没有想到,她在过马路时晃神的那一幕竟会被他看见,更没有想到他会因此给她定上了一个罪名。
“我提出要你陪我一整天,你毫无异议,看着好像是你心如止水,实则难道不是你害怕错过这次跟我再有相交的机会吗?那么多时间你可以到楼下的咖啡厅喝咖啡,却偏偏选在瑞斯在那家餐厅的时候出现,难道不是要我看到你对孩子依然牵挂,试图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吗?来,乔蓦,你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那样巧合在公司楼下遇到我……来,你跟我说清楚,我耐心的听你解释。”
他的指控就像一根根利箭直插进她的心脏,她终于无法隐忍,喉咙艰涩地问他,“你觉得我会拿我的性命去开玩笑吗?”
“你不是拿你的性命在开玩笑,你是拿你的性命在做赌注!”应彦廷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颚,她疼得整张脸都已经发青,“你赌我还在乎你!”
乔蓦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应彦廷仍旧没有松开手,“你的胃口真大,乔蓦,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优秀追求你的律师,却在发现我对你的渴求可能源自我心里对你仍旧念念不忘,于是律师和我两边都不误……一面装着为了身边的朋友和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委屈样子,一边有和律师在这里你侬我侬,你倒是真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颗放荡的心啊!”
乔蓦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应彦廷挣开,下颚疼得让她的牙齿在打颤,起初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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