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红色的花,但样子生得十分古怪,外面一层花瓣有点像玫瑰,但里面的花芯周边却伸出长长的须状物,那些须子呈黑紫色,十分坚硬,摸上去略有些刺手。
“谁见过这种东西?”沈千寻扬起那朵花问。
众人纷纷摇头。
雪松看了一眼,眸间有一丝疑虑,犹豫道:“倒似在哪本古籍里见过似的,但此地断然没有此物!”
“我也这样认为!”朱柏说:“我自认见过的花草品种繁多,但从未见过这种花。”
“给爷瞧瞧!”龙天若一把将那花夺了去,放在眼底左瞧右看,瞧了半天,忽然慢悠悠的来了一句:“黑寡妇!”
一众人等全都满头黑线。
沈千寻伸手将花夺了过来,讥讽道:“三殿下公务繁杂,还是别跟我们一起断案了吧?貌似去找什么黑寡妇白寡妇的更重要一些!”
“怪不得人都说你牙尖嘴利,还真是没说错!”龙天若忿忿然道:“爷说这花的花名叫黑寡妇,你又想到什么歪地方去了?”
沈千寻一怔:“这花叫黑寡妇?你怎么知道?这明明就是红色的嘛!”
“爷走过南闯过北,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博闻强记,学富五车……”龙天若还在那里摆谱,却被沈千寻利落打断,“三殿下只需说这花生自何处便好!”
“这个……这个好像有点记不清楚!”龙天若挠着后脑勺,“待爷回去查阅典籍再告诉你!”
沈千寻无语,刚还说博闻强记呢,但好歹也算有点眉目,她还是有点小兴奋,将那花拿油纸包包了,小心的揣入怀中,说:“好了,这里也没有什么看头了,我们去走访一下周围的住户,看看谁家有没有丢了板车。”
一行人便起身往附近的村庄走,一进入村庄,便见村子里正乱哄哄的,两个体格健壮的农户正急眉赤眼的到处乱跑,东一头西一头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沈千寻开门见山的问:“两位大哥,可是在寻板车?”
两人眼前一亮,同时问:“这位小哥,你见到了?”
“我见过其中的一辆,”沈千寻将那板车的主要特点说了一遍,其中一个黑脸农户便叫起来:“那是我的板车!在哪儿?喂,该不是你偷走的吧?”
“她像会偷你们板车的人吗?”龙天若在一旁撇嘴,“她身上一件佩饰,够买你们一百辆板车的,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黑脸农户看他一眼,见他鲜衣丽服,显是个惹不起的公子哥儿,一时都有些胆怯,再者,他说的倒也对,这么文弱秀气的少年,偷他的板车也没用。
“你们的板车,我会设法帮你们找回来,但在这之前,我有句话想问你们!”沈千寻说,“今天中午,村子里有没有来过一个身着黑袍的人?”
“这个……我没见到过!”黑脸农户看向身边的瘦子,问:“瘦猴儿,你见到没?”
“我拉肚子,睡了一下午,哪里会看到?”瘦弱儿望向身后的乡民,高声说:“你们都看过没?”
“没有!”众人嘻笑着参差不齐的回答,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妞妞看到了!”
“你这小丫头,你能看见什么?”正抱着妞妞的妇人哧笑,“别听孩子瞎说!”
“我没有瞎说!”妞妞争辩,“我就是看到了!是黑风老妖!两个黑风老妖,他们会施魔法,大袖子一卷,就把伯伯的伯车给变没了!”
“那妞妞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吗?”沈千寻急急的问。
“就是妖怪的样子啊!”妞妞天真的回答,“我跟哥哥玩躲猫猫,我躲在村口的大树背后,看到他们施法,哗……他们就变成一块木牌牌落到地上了!”
“木牌牌?什么样的木牌牌,能给姐姐看看吗?”沈千寻问。
“能啊!”妞妞在小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浅金色的木牌,顶端用黑绳系着,上面十分光滑,却什么字也没有写,沈千寻正上下翻看,不想龙从文却“啊”地惊叫一声,劈手将那牌牌夺了去。
“喂,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爷啊?”龙天若毫不客气的对他吆喝,“把那牌牌拿来,让爷先瞧瞧!”
龙从文犹豫了一下,便讪笑着递了过去:“三殿下,我拿过来就是想呈给您瞧瞧呢!您见多识广,说不定识得这牌牌的来历!”
“你什么意思?”龙天若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瞧他,“你这样夸爷,爷要是认不出来,岂不是丢人现眼?”
龙从文愕然,这拍马屁怎么又拍到了马蹄子上?他苦苦脸,垂头不再说话。
龙天若拿着那木牌瞅了瞅,嘀咕道:“木头倒是上好的楠木,只是这上面连个字儿都没有,这制牌子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万一有人拿同样的楠木仿了,他岂不是也识不得?”
“用这木牌来号令别人的主子,肯定不会像三殿下说的那么蠢了!”沈千寻掠了一眼,说:“或许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让这无字之牌显出形来,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
“有道理有道理!”对于她的话,龙天若连声赞扬,“都说大小姐聪明,确实不同凡响!”
“一个木牌就这么费脑筋!”龙从文在一旁摇头,“三殿下,这牌牌还是给下官收着吧,这也算是物证啊!”
他着急要要回木牌,沈千寻情知有异,却默不作声,龙天若眼珠子转了转,打了个哈哈,说:“给你就给你喽!爷要这物事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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