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简遵循医嘱,不再动身,只冲着项南挥了挥手。项南明白,应了一声跟了上去,礼送绮罗主仆出府。看着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野深处,念及她温柔的样子,脑海中回荡这一个念头。
这样的念头,虽然以前想过很多,但是真正有这般强烈的愿望却实施,这还是第一次。
沉沉的,血腥的,落在心中,便在这一刻开始,落地生根。
自韩王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笑语本来还想着上次绮罗被人劫掠的事,一直不放心。项南似乎知道他们心中但有什么,一路护送绮罗主仆几人到了宫门口,等到几人进了宫,这才放心回转回王府去。
笑语扶着绮罗下了小马车,上了早早便备好的鸾车,赶忙回摇光宫中去了。近日来天气着实很冷,平时倒是没有什么人出来走动,再加上抬着轿辇的太监走的路偏僻,一路上倒也没有遇上什么人。
绮罗捧着热热的手炉缩在轿辇中,夜间的天气着实冷,红罗锦垫虽然是热了才放上的,可是她体质阴凉,坐的久了,未免还是会感觉到冷。
在韩王府,她受命而来,硬着一口气为公孙简诊治,费得心力着实不假,现在一闲下来,便觉得一阵阵的疲惫自四肢百骸丝丝渗出,缓缓将身心淹没。若非寒风扑面,几乎要睡了过去。
闭上眼睛,闪过今日公孙简在她面前显露重重,隐藏这般深的皇族公子,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只是人生在世,又有谁能一生平顺,便是公孙简的伤怀黯然使人伤怀,但是顾着他,旁人的悲伤便不顾了么?
心底深处是那双清寂的眸子,幽若寒潭,深冷难测。
如是论苦难,公孙卓,也是一般的……
想着想着,不由得诡异的安静下来,笑语随在一遍,听不到什么声音。顺着纱帐缝隙看了看,见她安静困倦的样子,低声道:“娘娘且再撑一会儿,还有片刻就到了,陛下还等着娘娘呢?晚饭没有用,这回睡着了可不好。”
绮罗淡淡应了一声,从沉思中睁开了眼睛,看着纱帐之外因为天色而黯淡的繁华,缓缓摇了摇首,清醒了下。
只是撑了一日神志疲倦至极,这一路虽然一直强自撑着清醒,路还是很远,是以快到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直到鸾车停下,笑语喊了声,上前来打起车帘轻声叫道:“娘娘,到了。”
绮罗应了一声,扶着她的手从车上下来。摇光殿外的仆从见容妃下了轿辇,赶忙跪下行礼。绮罗唤起一众人起来,站在宫门前静静住了一会儿,这才往里面走去。
林福禄此时正朝着宫外走,一脸急匆匆的形容,见到笑语扶着容妃进来,脸上紧张一消,连忙笑着迎上前来,俯身行礼道:“诶哟我的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陛下早就过来了,一直在等娘娘,娘娘再不回来,只怕陛下都要出去亲自接了。”
林福禄与容妃见得次数多了,知道这位主子脾气,倒也是敢打趣一二,听着身边笑语低低的笑,绮罗有些局促,只得停下,道:“知道了,公公有事便去吧,我先去偏殿换件衣衫。”说完,便带着笑语朝着偏殿走了。
在偏殿里暖了暖,换了件淡紫色的长裙。笑语要为她打散发髻从新盘发,绮罗瞧了瞧天色,推开了她的手:“不必麻烦了,一会儿还要拆,就这样吧。”
她拾起玉梳玉钗,将墨色长发松松挽起,配着一声浅淡清雅的衣裙,慵懒而妩媚。收拾好了,她抖抖衣袖,在殿中站了会儿,最终还是吸了口气,朝着正殿这边去了。
屏退侍从,一人进了内室,掀开遮挡的垂帘,便看见那人一袭墨色长衣卓然而立,正在案前看着几道表章,俊美的面容冷冰冰的没有意思表情。他脸色很白,在灯光之下,便显得两簇剑眉如同墨色一般浓重。衬的他整个人气势非凡,又让人不敢靠近。
感觉到那浓重的冷意,绮罗倒是微微笑了。
这人,当真是怎样都摆着一张冷脸。
想到这里,绮罗小步踏在铺着厚厚锦毯的室内,绕到他身后去,环搂着他的腰身,将冷冷的面颊贴在他背后。
“你饿不饿?”
公孙卓不理会她,下笔飞快的将手下折子批了。他虽然整日生冷的摆着一张脸,可难得的是环抱和身子总是温暖的,尤其是环抱着她的时候,每每都炙热的如同夏日。
念及心动,她摇了摇手,柔声道:“我饿了,你陪我去用膳好不好。”
公孙卓闻言,手中的笔总是停了,放置在一边的搁置之上,他也不转身,握住她的手,冷冷道:“若非是饿了,只怕还想不起要回来。”
绮罗知他这时候虽不愿公孙简死,但也不愿意听见她说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是以并不提今日种种事情,贴着她后背的脸整个埋进他衣服中,喃喃道:“你今日的药用的好不好,虽说伤势已经大好了,但是你整日劳碌,还是调养着好。”
又是喝药?当真是个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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