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被捏断的手腕仍然被对方紧握着拼命收拢,林夕额前渗出丝丝冷汗,但是他的目光却仍旧不为所动,被剧痛侵袭而苍白得毫无血色可言的凉薄的嘴唇微微抖动着,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短促而轻蔑的冷笑。
“这可不是件能够令人笑出来的事情,夕。这可不是。。。”波特也不管自己那仍在流着血的被刺透的手如何,就用这受伤的手毫不怜惜地捏住了林夕优美的下颚,他低头凑近对方的脸,两个人近的几乎没有了距离,彼此因为暴怒而急促起来的呼吸都能够清晰可闻。
“你很不对劲,夕,非常不对劲。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事情令你变得如此?”仔细观察着对方那淡漠如水的瞳眸中印透出来的反应,波特的声音依旧冷得如同冬夜一般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了。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说不定如今那柄匕首就已经直接插进两个人的心脏了,是的,灵魂契约的限制,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要害之处也是唯一的弱点,就是心口处的灵魂烙印,也就是心脏。只有这个地方,一个人受伤的话那么另一个人必遭反噬。
这种纯属自杀的举动可不会是林夕这样的人会做出来的,波特是能够保证他自己不会就这么受伤,但是林夕呢,他可不知道林夕有没有同样的底牌,即使按照这个人的行为习惯,是必然会为了自己留有余地和后路的,但是即使只是有千万分之一的不确定性,他就不敢去赌。对于林夕,波特确信自己是深深地载了,所以他更加不能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收到任何的伤害,即使那伤害来自其本身也绝无可能。
“说啊,为什么不说!?”继续狠戾地捏着林夕的下巴,甚至已经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点点青痕,波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伤害我,你可真是狠心啊!”他说着,猩红色的眼中戾色愈发浓郁。
“说什么。。。哈,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波特。”林夕垂下眼眸,苍白的嘴角却翘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用自己剩下的那只完好的手挥开波特对自己下颚的桎梏,再抬起眼时,面上却已满是一片空茫。
“你居然还要问我为什么。。。真是可笑,你对我做出此等的侮辱后居然还明目张胆地来问我为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哦,哈利•波特?太可笑了,我居然还因此而层犹豫过。。。那样子的我还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啊。原以为对于你,对于我此身这唯一的。。。哦,你还不知道,是了,那正好,我也没打算让你知道了。”
林夕似是在解释,也似是在无声地宣泄着什么,他语气凌乱地随意说着。
“我以为我能够对你宽容一点的,结果是我错了吗,这样的耻辱果然是除了洗刷外再无法找到任何宣泄的办法了啊。。。看样子你似乎也没有什么愧疚感呢,呵,是因为不在意吗?也是。。。毕竟就是你啊。。。”
林夕耸动着双肩浅笑着,那笑声却意外地听上去令人感到凄冷心寒。
他的冷冽眼眸终是再无半丝的温情可言,这之后在看着波特,注视着那对猩红色的瞳孔,林夕再度轻轻启唇,吐出的却是残忍而无情的言语。
“是的,我恨你,波特!”
“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从今以后,我们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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