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开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彻彻底底地把他的内心给出卖了。
如果没有人举报，警察不可能随便调取个人的转账信息。
千颂举报了，他们也就有了调查的义务。
一查，石金开的转账明细果然很可疑，他们又根据千颂说的地址找到了石金开住的地方，屋子里黑暗潮湿，墙壁上，发干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们还找出了一沓欠条，是石金开写给石晓婷的。
石金开被拘留教育了。
千颂翘着二郎腿，“所以，警察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你这个得.......”
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有人来汇报，“有人来了。”
审问的警察整理了下身上的警服，抬起腿出了审讯室。
席玄歌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被聚光灯照着眼睛的姑娘，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有序而悠闲地敲打着桌面，惬意而悠哉。
就好像她来的不是警察局而是茶馆。
看到门口有人进来，千颂顺势就看了过去，目光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和席玄歌撞了个正着。
席玄歌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犹如一座千年冰雕，浑身上下散发这冰冷的气息。
他背光而立，整个人比以前任何时候看到他都高大威武，就像是从星光处下凡的天神。
“千颂女士是你的朋友？”警察跟在他后面，相比于在千颂面前的严肃，此刻，和气了很多。
席玄歌点了点头，“嗯。”
“那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警察笑了，“有人举报她偷窃尸体，然后，举报她的人被我们拘留了。没想到他身上的案子比你朋友既实在又丰富。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签个字就能离开了。”
“走吧。”席玄歌冲着千颂开口。
千颂放下了翘着二郎腿，缓缓地站了起来，跟在席玄歌身后，出了审讯室。
签完字，席玄歌和警局领导又聊了两句，大步流星离开了警察局。
上次发声明的警察局是区片，这次，是上京市的警局。
他们说，虽然暂时没发现什么，但是，按照常理得拘留两天。
然后，席玄歌就来了，然后，她就像是他的孩子，被家长给领回家批评教育了。
千颂好奇地问席玄歌，“你还认识警察啊。”她又不是个笨蛋，席玄歌和他们详谈融洽，根本就不像是初次见面，反而像是打过许多次交道，交情还不浅的那种。
“他们是我爷爷徒弟一手栽培出来的。”席玄歌说。
千颂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警察局。
“难怪看他们对你都那么客气。”
千颂跟着席玄歌下了台阶。
席玄歌坐到了驾驶位，千颂脚步停了一瞬，拉开后座的门。
拉了下，没拉开。
千颂敲了敲车窗。
他把车窗落下，“进来。”千颂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刚进来，就把安全给系好，像是生怕他会突然凑过来。
待千颂进车后，他脚踩油门，把车子开了一公里左右，找到一个停车位，停到了里面。
千颂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扭过头，“车子没油了？”
席玄歌熄灭了车子，拔出钥匙，钥匙躺在手心，波浪齿形顶着掌心里的肉。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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