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紧张，我说过了，我想害你的话，你早已经死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哭丧着脸开口说道：“大哥，不对……前辈有话你就直说吧。你这样神神兮兮的，我哪里放松得下来？”
作为邪道中人的宋玉，目光中既有术士一贯的狠戾，同时也具备了道上高人的深邃。
至少我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一样，毫无秘密可言。
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就跟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换成谁都会不自在的。
我哭丧着脸求放过的模样，似乎令宋玉有些不悦，他轻轻皱起了眉头，吓得我赶紧正起了脸色。
“我原本打算确实是把你给杀了的。”
宋玉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稍稍有所放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不过后来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你跟我一位老朋友长得很像。直到看到你用出了《公输册》里面的法术，我才最终确认，你和我那个老朋友关系不浅。”
宋玉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消化不了，没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我瞳孔剧烈收缩，头皮都快炸裂了。
“我没猜错的话，陆清，应该是你父亲吧？”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浑身一颤，如同过了电一般，怔愣在当场。
“我爸他现在在哪里？！”我紧握住了拳头，迫切追问道。
“果然。”他微微一笑，见我反映剧烈，也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
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打算把我爸的下落告诉我，反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得亏当时我认出你来了，要不然真把你杀了，等日后遇上陆清那疯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了。”
“他……”
“在我告诉你他的行踪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以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你道行如果没到达某个级别，就不要再寻找他的下落？”
我张了张嘴，纵有千言万语，在遇到这个问题之后，也一时间哑了火。
“天阶……”
良久，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
简单的两个字，几乎抽干了我浑身的力气，我重重地垂下了脑袋，似乎所有的期待和迫切全都松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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