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有点略不要脸了, 巨巨。】
也不知道怎么，系统竟然也在回程的时候开心了起来。它之前一直因为操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黑影，比如被篡改的历史，比如已经错乱的多元时间线。它一直在钻研着, 到底为什么多平行宇宙中，他们的被入侵了。
本身他有些死气沉沉的, 雪莱感觉得到。随着雪莱他们一路上开开心心地走，系统最后也仿佛释然了一样, 又开始调侃起雪莱了。
对此, 雪莱巨巨表示并没有觉得。
你难道找得出一个比我好看的吗？除了你老婆。
雪莱想了想, 又补充了一下。
还有你妈妈和你很有一半几率出生的女儿。
【这还怎么回答, 当然是没有。】
在雪莱贴心地排除了危险选项后想，系统也乐于成为蛇巨巨的卑微颜粉。他们漫无目的地互相吹捧，吹捧完后看着一点点临近的王城, 有一种看着自己未来的终结悄然临近之感。
雪莱依旧是想尽快离开的，只是这次要彻底扫荡王城中可能的隐患, 留给梅芙和库·丘林一条坦途——同时, 帮助斯卡哈解除她身上那些所谓对神不敬所带来的流言和诅咒。
说到这个, 斯卡哈其实之前有些犹豫，因为她认为自己是被诅咒的。
雪莱挥挥手, 表示她想太多了。
“我所有的能力中, 最没用的可能就是诅咒了。”
雪莱一摊手：“而且作为一个有着同情心的神祗, 诅咒是我认为非常下作的能力。”
她之前曾经在乌鲁克的时候诅咒过一个国家, 但实际上所谓的诅咒，是她发动了能力造成了对方国家的地震，震慑了对方无礼的使节。这听起来很酷，当时也很解气，但等到她离开之后想了很久，其实是有些后悔做这个的。
地动会引起怎样的绝望、混乱和死亡，雪莱可以想象。而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使节的无礼，就要无辜的人民付出这种代价，后来的雪莱认为她做得是过分了的。
而诅咒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雪莱研究了一下，觉得诅咒散播之后带来的暗示是大于其他的东西的。就是那种“我听说她被诅咒了”的潜意识影响，会带动很多人对所谓被诅咒的对象有下意识的动作。
就比如一个苹果，好端端的，但是有风言风语说它被诅咒了，那么大部分人就会任由这个苹果烂掉，直到被饿得不行的人拿起来吃掉它。
“可若吃了苹果的人真的死了呢？”
狗子坐在旁边，手里是一只他抓住的野鸡，正在拔毛。听到雪莱的谬论，他忍不住问：“那不就……浪费了一条人命？”
“可他死掉可能是吃得太急被噎死了，也可能是苹果有些地方发了霉所以有毒。很多可能掩藏在结果之下，并不能被看到。只有很少的人敢于透过现象看本质，比如苹果是可以吃的，而你，斯卡哈，你是一个杰出的武者。”雪莱强行引申回了自己的主题：“很多人认为你太过出众，因为被神诅咒，并不认为你是吉祥的象征。可还是有不少家伙心明眼亮，跑来向你求学，不是吗？”
斯卡哈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觉得你在胡扯。”
“可我觉得很有道理——所谓的诅咒不过是很多神编出来哄骗凡人的把戏，更多地其实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恶斗滋生出的悲剧不是吗？”狗子忽然想起了自己：“若是我的舅舅不听信所谓的预言——对我来说那如同诅咒——是不是我就可以一直在阿尔斯特开心地长大了？”
斯卡哈很意外，这狗子竟然敢参与她们之间的谈话。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比如牵涉到自己那部分，他虽然还是有些委屈，不过大部分是释然的。
“舅舅在意权力能够延续，泽庇自己的后代，因此我才会……怎么说，我其实并不那么重要，而是母亲大概会因此而伤心难过。不过好在我或许因祸得福，所以才会遇到在阿尔斯特永远无法遇到的人。” 库·丘林试图对雪莱表忠心：“然后过着意想不到但是很有意思的生活。”
雪莱没说什么，但斯卡哈有点被恶心到了。
“拔你的鸡毛，不要再说话了。”她有些嫌弃：“我看你不应该当将军，你该做弄臣。”
狗子略有些委屈，闷头去拔鸡毛，还被叮嘱要用热水泡一泡——雪莱提供了热水，用她的小火焰。斯卡哈在旁边看着，有些羡慕。
“我的魔法必须要用咒语和符文。”斯卡哈托腮：“如果不用卷轴，那么就非常没有效率。我发现你的魔法比起魔法，似乎更是元素对你意志的执行。这是超越魔法的存在，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如果说这就是神的境界，那么我不应该是踏入神之领域的女人，我根本连边都没有摸到。”
“我暂时先将这个当做是夸奖？”
雪莱笑笑：“嗯……的确，比起能力，运用‘魔法’更像是我意志的执行和掌握。但我想这和我使用的力量源泉有关——我是大地的宠儿，从大地中而生，因此对于地上所运行的一切，都可以被我熟悉和掌控。”
相比之下，水就有些困难。哪怕海水最重要依托土地，可雪莱看到水还是僵硬，感觉陷入了无尽的冰冷和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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