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欺骗自己啊，夫君。”
陆涯醒了醒神，女子又变成了陌生的五官，模样倒还不难看，但与柳玄夜相比，差距太大了。
她惊愕的看着陆涯，感觉像是在做梦。
“你、你——”
“你喝多了。”
这样说着，陆涯松开了女人。
出租车停下来，司机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也被陆涯的操作吓得不轻。
“没事吧？这是在拍电影吗？”
“没事，你可以走了。”
陆涯确定自己刚使出了一招“人来”，救下了穿高跟鞋闯红灯的女人。
柳玄夜只是短暂的干扰了他的感官，借女子之口向他说了一句话而已。
陆涯忽然感觉有点幻灭，甚至是无聊。
这可是个科学世界，仙法是几个意思？
他该不会在现实世界依然无敌吧？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不小心毁灭了脆弱的地球。
柳玄夜还在青鸾城的街道上，仰首望天道：
“夫君该不会以为，随便谁来构思一段故事，都会变成一个可以自我推衍的下层宇宙吧？”
下层宇宙……
陆涯意识到了柳玄夜的特殊措辞。
柳玄夜继续道：
“三界中，只有神王大人做到这一点，而且还是以神树为服务器，持续了千万年时间，而夫君不过喝了杯咖啡的时间，一个简单的构思，就生成了逻辑完整的三界宇宙，夫君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个作者吧？”
啊这！
我果然还是个强者么？
陆涯无奈叹息。
“多无聊的强者会写小说啊！”
柳玄夜道：
“夫君想听听我的猜测吗？”
“不想。”
“第一种可能，夫君是通过构思小说，思想与某最高位面的至尊强者达到完美共鸣，从而获得了他的力量……甚至是夺舍了他。”
陆涯撇嘴。
“至尊强者这么没牌面么？”
柳玄夜道：
“我看到了夫君少年时的推理，从最简单的逻辑，推理出始祖宇宙——混沌之海，虽然三界外的混沌之海限于计算力限制，被人为设定了上限，但真正的混沌之海一定是无限的。”
“是吗？”
陆涯身形一闪，还真冲出了宇宙，来到现实世界的混沌之海。
可惜，这里和小说位面的混沌之海一样，存在计算力的上限。
但是其计算力，或者说是信息总量，比小说里的混沌之海高出几个量级。
这意味着，现实世界也是拥有自我推衍能力的某个中层虚拟宇宙，有上层宇宙，也有下层宇宙。
也就是说，全位面的世界架构，可能是层层嵌套的套娃模式！
但很显然，不是无限套娃。
始祖宇宙一定是最高级别。
而当下层宇宙的计算力，小到无法支撑一个智慧生命的自我意识时，就无法再产生下下层宇宙了。
从最上层宇宙到最下层宇宙，中间可以有多少层，具体到每一个宇宙分枝，都不会完全相同！
实际上，民科爱好者陆涯，对此早有猜测和推理。
还真是应了他的那句话——
你在哪里醒来，哪里就是你的现实。
可真当他证明现实虚拟的那一刻，还是相当震撼。
柳玄夜继续道：
“第二种可能，夫君本就是始祖宇宙里的一位至尊强者，强到很长时间里找不到敌人，而继续变强的道路根本没有上限，你觉得无聊，闲暇时来下层宇宙寻找乐趣，其中某一层的人格就是夫君，写小说不过是在享受创造的乐趣。”
“或许夫君的神魂每下探一个宇宙，都会给自己安排一个身份，留下一个封印记忆的宝箱，我猜打开这个宝箱，里面还是会有未开封的记忆宝箱。”
陆涯的表情逐渐难看，恨不得把柳玄夜的嘴堵住。
可是堵不住她的神念。
“第三种可能，是前两种猜测的集合体，夫君本来只是个小说作者，通过构思的小说与至尊强者共鸣，夺舍其肉身后，很快又觉得无聊，又开始前往下层宇宙，寻找乐趣。”
被柳玄夜这么一说，陆涯忽然感觉写小说不香了，甚至都懒得去吃烧烤了。
他的神识回到小说世界，在青鸾城和柳玄夜一起吃了顿大餐，结果连现世也跟着饱了。
这也证明了柳玄夜的猜测。
这真是个套娃的世界！
当然，只有像陆涯或千羽姬这样的强者，才有向下套娃、衍生小宇宙的能力。
烧烤摊前，柳玄夜问陆涯：
“夫君真不打算打开那个记忆宝箱吗？”
然而陆涯并不想知晓真相，不管是三种猜测的哪一个，都意味着他强到没边。
就算打开记忆宝箱，也不过是自寻烦恼，失去乐趣，徒增无聊。
陆涯只是觉得滑稽，自己不停的去下层世界找乐子，柳玄夜却立志于不断攀登上层世界。
一个下行，一个上行，二人交汇在一个小说世界里，也算是一种缘分，无愧于宿命之侣。
“我是不会再打开记忆宝箱的，要开你自己去开吧。”
柳玄夜微微一怔。
“嗯？”
陆涯道：
“你不是一直想夺舍我，看看上层世界吗？现在不用夺舍了，直接拿我的身体去看看吧。”
“真的？”
“真的。”
柳玄夜莞尔笑道：
“夫君就不怕我真的夺舍你，再把你的神识关在像神王大人一样的铜像虚空里？”
陆涯撇了撇嘴道：
“你要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出卖身体让我爽了。”
柳玄夜哑口无言，满脸通红。
“那你做什么呢？”
“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继续咸鱼，作为创世主，不玩点造人游戏，对得起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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