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说了,龙逍遥和凤雪舞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他转身叫过一个年轻大夫,说如果同意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
按照医院的规定,所有的手术必须有两名以上的关系人签字。凤雪舞在听了大夫的介绍后,迅速地在同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凤雪舞又看看龙逍遥:“你是秦丽的弟弟,这个字由你来签吧,要不要通知她的父母一声呀。不过秦丽清醒的时候,一再说不要通知父母,可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行吗?”龙逍遥也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秦丽的病情需要的是自己的鲜血,甚至是自己身体的哪个器官,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写下自己的名字倒是非常简单,可是现在,只要一落笔下去,再次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想到这里,龙逍遥的心缩成了一团。
做了手术,秦丽还有生存的机会。如果不做,那就连这一丝尚存的希望都没有了。
“好。”龙逍遥努力使自己的声音镇定一些。“我来签字好了。”
“好,那你过来一下,我再把手术的必要性和可能出现的问题再给你交待一下。”年轻的医生公事公办的把龙逍遥叫过去,拿过那凤雪舞已经签好字的同意书,摆到了龙逍遥的面前。
医生再一次不厌其烦地又把刚才的话给龙逍遥作了重复,作为一个医生,这是他必须要做的,而且也已经经历这无数次这种场面,面对着病人或者家属,他要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行使自己告知的义务。把手术的必要性和可能出现的问题一一交待,也可以让医院规避医疗风险。
对于医生,这也许只是一个过场,是无数个工作过程的又一重复。但作为病人的家属来说,每一位亲人的生命都是唯一的,都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他们必须要清楚这一切,也许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无论怎么说,只要还想挽留住亲人的性命,签字就是唯一的,没有其它任何的选择。就算这种情况,一个人的一生,这种情况可能要不止经历一次,可每一次对他来说,都是要重新思考的,都要审慎对待。
无论是否能听得懂,他们都想能听个清清楚楚。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只是表达了家属对亲人的一种感情,血浓于水,没有人想自己会懂得医生需要怎么做,只愿医生会做到最好,希望能知道这么做有着无比把握,给家人一个承诺,病人一定会好起来。
也许医生的解释,能给他们一些信心,所有的希望仿佛都寄托在这一张薄薄的纸上,尽管没有一个医生会在同意书中写上: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亲人回来。
在医生的面前,病人和家属永远只是弱势群体。
“您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了,我也不想问手术有多大的把握,我只想知道医院是不是为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做好了准备。”
在这一刻,龙逍遥变得非常沉稳,仿佛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这点请放心,每次手术前医院都会充分准备地。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会竭尽万分的努力。”医生的承诺跟龙逍遥想要的一样,甚至语气更为坚决。可那副理应如此的语气,并没有给龙逍遥什么信心。
“现在病人的颅内还在出血,单纯通过脊髓脑脊液引流已经不行,必须从侧脑室插管引流,但所有的开颅手术都存在巨大的风险,希望你们家属能够充分理解。”见惯了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仍然细心地作着讲解。
如果时间允许,现在他一定会转院,让更好的医生给秦丽治疗。
在医生指点的位置,写下了“同意手术”,底下签上了“龙逍遥”这三个字,再端端正正地写上了“姐弟关系”四个正楷小字。
然后交给医生,沉声道:“开始手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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