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读书
李牧回了书房。
书房里的烛一直亮着，柔娘做完李牧吩咐的事情之后便一直在书房里候着，等着等着直有些瞌睡了，打起了盹儿。
总归，书房这边不常有人来。
李牧也就没唤醒她，任她在书房里睡着，自己拿了本书坐在了书房外的阶梯上，旁边只要点上一根蜡烛便能看得清楚明白，再加上这秋天的风，在此读书会被这冷风吹得没有半点睡意，堪比头悬梁、锥刺股
论努力，李牧绝对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坐在屋外小半个时辰，屋里的柔娘还未醒，小翠和张紫烟过来了，见到阶梯上坐着的李牧，张紫烟笑道：“相公原来好在院子里读书。”
李牧笑着起身，道：“柔娘累了。”
张紫烟往门缝里一瞧，瞧见了睡着的柔娘，“她可是府里起得最早，睡得最迟的那个人了。”
李牧道：“可惜了她父母给她取得这个‘柔’字，我觉得她并不适用这个字。”
张紫烟道：“厨房煮了燕窝，给你端过来点儿。”说着，她握上李牧的手。
手很冰凉。
坐在院子里看书，手自然没办法暖和，当然就是冰凉的了。
张紫烟侧头吩咐道：“小翠，让柔娘回去睡吧，你今夜伺候姑爷。”
小翠道：“是，小姐。”
小翠进屋，唤醒了柔娘。
二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柔娘出门道：“公子，夫人，柔娘告退。”
张紫烟点头。
眼见着柔娘走远，张紫烟叹道：“要不，你把她也要了，趁着最近不忙，明日也就初一了，正逢你休沐。”她边给李牧暖着手，边劝说着。
李牧拉着她进屋，道：“不用，现在这样就很好，她不需要，维持现状就很好。”
张紫烟道：“总需要一个名份。”
李牧道：“我想想。”
张紫烟点头。
进了屋子里，小翠打开了带来的燕窝，还冒着热气，正好用来暖暖身子，李牧喝了一口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了？”
张紫烟看了小翠一眼道：“我只是觉得你身边该有个专职照顾你的，我可是听说柔娘吃了两三次避孕药了，每次经期来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你常忙，我也懒得和你说，这还是上次如是发现的，否则柔娘还不知道要瞒我们多久。”
李牧微微皱眉道：“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张紫烟笑道：“你上心就行，柔娘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也懂，嫁进来也不亏了，对了相公，李桀的事情你也要上上心。”
“他怎么了？”
“我看他挺想要去谋个职务。”
“想去哪儿？”
“我看也不用让他去哪儿，就在太仆寺安排一个，让他先养养马，莫要太过骄纵才是。”
“嗯，就是他不在府里的话，府里的大小事务就需要你完全操心了。”
张紫烟道：“有两位妹妹在，劳累的也不是我一个。”
李牧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与她说起了双儿的事情。
张紫烟听着，禁不住发笑，然后又说：“那你今晚是要在书房等着了？”
李牧道：“不等着能如何，想要抓到她可不容易，再者，我也想将这本书看完了。”
桌上的书已经没有多厚了，剩下的的确不多，一晚上足够看完了。
张紫烟想了想，突然说：“那我晚上陪你。”
李牧怔住，道：“你陪我？”
张紫烟道：“不愿意？”
李牧摇头道：“不是不愿意，是没想到。”
自从结婚之后，李牧是偶尔会在书房通宵，可每次陪着的都是柔娘，张紫烟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一个乖乖女，自己则像是一个沉迷网吧的网瘾少年，常常会去网吧通宵的网瘾少年，这样的少年是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陪自己一起来网吧通宵的。
“小翠，那你回去吧。”李牧的语气之中带着催促。
小翠愣了一下，躬身施了一个礼，笑着离去了。
待她走了，李牧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碟才想到：“应该让她将这些也带走的。”
张紫烟道：“就去厨房的功夫，也不远，要不我拿过去。”
李牧摇头道：“不用，我去，你替我点一炉香吧。”
看书要点香，这几乎成了李牧的一个习惯，李牧实际上是一个特别容易有情绪的人，所以才会想各种法子来让自己变成一个不是那么容易有情绪的人，点香就是其中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乍一下听起来好像很玄幻，总归有用就是了。
去厨房放了碗碟和盅。
李牧想了想，弄了一盆热水去了书房。
未到书房，只在门口便见到了张紫烟，她见李牧端着一盆热水，欲伸手接过道：“相公是要洗脚吗？”
李牧避过她的手，走进屋里道：“是啊，一起洗？”
张紫烟摇头，“我伺候相公。”
李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何时能像如是一样不客气，你知道我有时最是讨厌你这副规规矩矩的样子了，这又不是在外面，是在家里。”说着，他按着张紫烟坐在椅子上，不由分说，直接脱下了她的鞋子。
可当要脱她的袜子时，她羞红着脸拦住道：“我自己来。”
李牧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没有缠足，所以总是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的脚，虽屡屡劝过几次，也说过几次，她的心态却还是没有转圜过来。
这次，李牧不会由着她！
强行让她坐在椅子上，伸手脱掉她的袜子。
一双裸足浸入水中。
李牧笑道：“缠足才是一种陋习。”
说着，他起身坐在张紫烟的旁边，这张大椅子正好能够坐得下两个人，对于这样的亲密之举，张紫烟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是和李牧一起泡脚这件事情还是第一次。
重要的是，没人伺候着，两个人一起泡脚，真的是第一次。
不仅是泡着，李牧还会弯腰搓搓捏捏，享受惯了小翠捏脚的劲道，李牧的劲道是稍微有些重的。
不是很痛，反而还有些舒适。
没有给她擦脚，李牧直将她的脚放在腿上，轻轻揉捏着：“人脚上的穴道是很多的，前些时候让如是稍微教了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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