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对陈杲的身体检查已经完成了，那个，我觉得还是跟你通一下气比较好。”
不是吧，我就那轻轻一脚……
卿玟有些踌躇，迟疑地看着笼罩在蓝光里的陈杲。万事小心为上，还是开个全视听的音乐模式让这家伙无暇顾及自己好了。
小欧，我不是真把陈杲给踢残废了吧，我是不是应该去表示一下？
虽然只有五分钟的一级权限时间，但小欧毕竟是卿玟亲自改良过的FR系列智能AI，就算只有一分钟的合法权限时间也能完成很多事情了。
“主人，您也太夸张了，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升级完部分性能以后的小欧不受控制地打开了一份隐秘文档，这份文档所提及的信息量暂时超越了小欧的理解，“好啦好啦，我亲爱的主人，不逗你玩了。就陈杲那种程度的伤，你就当大发慈悲给他做了回抗击打训练好了。不过，你也可以把伤情说得严重一点，这样您就可以……”
啧啧啧，你个不正经的智能AI都给自己升级了些什么玩意儿，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拿我打趣。我问你，记录都清除掉了吗？如果钱琛那边动起来，有多大的概率被发现？
“主人，如果是你，我的这点小伎俩能瞒得住你么？”
你说呢？
拟人化的对卿玟说得话做出了即时反应，尽管迅速，可卿玟这样的SAIE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与之前自己修改过的FR系列系统完全不同，升级以后的模式在原有基础上拓展并强化了小欧的诸多功能，就拿这反应来说事，不光是快了，就连说话方式都遭到了修改。
“主人英勇神武技术高超，自然不会因为我的一点雕虫小技就检索不到您想要的信息，钱总也是一样，而且钱总的计算机技术同样高超，所以……”觉察到卿玟对自己语言系统的不适，小欧迅速调整，以之前卿玟设定的模式为基础对眼下的系统进行二次适配，“不过，以钱总对主人的信任，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所以小欧完全不用担心要面对钱总这样的敌人呢。”
看样子升级很成功，不错，小欧，把陈杲现在的身体数据传送给我，替我看间屋子，这儿，“闹鬼”。
闹鬼？
明白了。主人放心，有我小欧在，绝不会发生刚刚那样的情况！
“睡得好吗？起来吧，这是你的身体数据。”
“什么意思？”
就算是看自己的身体数据，陈杲心理隐隐有些不适：人工智能的过分依赖使人类不得不将自己的大脑与人工AI进行共享，就好像刚刚的卿玟，AI系统的安全防御一旦遭到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就像刚刚的卿玟，就算她不说自己也知道是AI搞得鬼。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仇视琨琛，仇视AI，但我相信我的FR系列，而且你刚刚喝了很多的酒，我看见你房间的警告一直在响，反正负责一样是负责，负责两样也是负责，你这人，我管定了！”
啊？
陈杲忍俊不禁的脸上洋溢着些的可笑：就算自己再欣赏卿玟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放弃自己的信念，NA，不是为一个人而存在，是为了千千万万的人而存在！
不过……
“好啊，你不是想管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那么，你能告诉我，刚刚你晕倒的原因吗？”
淡淡的蓝光依旧笼罩着自己，陈杲不太了解这些东西，从来也只在说明书和产品介绍会上了解过，这似乎是什么医疗康复吧，感觉好像有点作用，自己的腹部没有那么疼了……
果不其然，被自己戳到了痛楚，卿玟的眼神恐怖而犀利，目光所到之处仿佛能将墙体划开。
不就是眼神对视吗？小意思！
两束同样锐利的目光在空中狠狠碰撞在一起，谁都不肯让谁！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这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也能杠起来？反正自己是摸不透主人心里在想什么，对小欧来说，有戏看就可以了。
“怎么，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是说，你们琨琛的东西的确是有点儿问题？”
故意撕开话题的口子让卿玟去填，陈杲笃定，这次卿玟晕倒，里面一定有文章，不是FR系列存在重大隐患就是锟琛科技并不像传闻中的一团和气。至于是哪一种，就得看卿玟的反应了。
“我被黑客攻击了。这个人的技术相当高明，直接绕开了小欧的防火墙，调取了我的私人信息，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幸亏我当时改良小欧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留了个后手以备不时之需，不然这次可就惨了。”
卿玟的FR.小欧有多么强悍的防御系统他陈杲是知道的，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全不触及防御系统，而且还要准确找到卿玟的个人资料，难度太大，能完成这样的步骤，此人定是蓝港市的顶尖黑客，而且还要熟悉琨琛的产品，从这一点来看，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们都惹不起！
没有打扰陈杲的沉思，卿玟自己其实也有一本账，怀疑谁不怀疑谁，以他两的水平和地位，其实应该考虑得差不多。
“太可怕了！”
“是的。不过还好只是针对我个人来的，要是针对的事整个FR系列可就麻烦了，到时候……”
“到时候你就不能在这儿陪我喝酒了吧！”
截住了卿玟下面想要说的话，陈杲一反常态地揽过卿玟的肩膀，及时送上了自己的怀抱。
“诶！这次可不许打我啊！我这可是看你心里难受才借给你倚靠的，就当我还你人情。”
一边要搂一边要躲，陈杲这纠结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比卿玟饲养的模拟宠物还要萌。
噗嗤！
窝在陈杲肩头噗嗤噗嗤的笑，卿玟眼中带泪，偷偷擦拭着。
“什么东西？”
苦苦守在屏幕前等着卿玟出现，钱琛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一屋子的酒味。
“钱总，是卿玟小姐发来的，她说不用等她了，一会儿她自己回去，让你不要担心。”
“哼！NA那个混小子不知道给卿玟吃了什么迷魂药！咱们走！”
怒气冲冲的离开俱乐部，只留给卿玟一个步履匆匆的背影。
“奇怪，老钱晚上还有约会吗？走这么急……”
“卿玟，今晚，谢谢你，要不你赏个脸，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正好我今天挺累的，不想叫车。”
两个爽快人凑到一起，看着默契十足。
“哟，卿总！您怎么和一个NA的人在一起呢？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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