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为什么不开心？”沈荞西微凉的手指擦过他的唇瓣。
他吃过糖，嘴里一股奶糖的香味。
穆尧脸上是娇花被雨打湿后怜意，乖巧可怜，稍显郁色的眼里铺着一层被她蹂躏过的雾，黑色的瞳仁放雾里埋着，似一个温柔的钩子，比任何东西来得要命。
他眼渐渐低下，声音如娇泣，控诉一般：“你和你妈聊天是不是把我忘了？关了我两个多小时。”
沈荞西一愣，她关他了？
不过，当时沈女士打电话过来她确实是下意识关门了。
她想让穆尧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玩玩的，结果忘了。
沈荞西向他道歉，揉揉了她家可怜蛋的俊脸：“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不会了，我跟我妈视频没时间来看你。”
穆尧哦了声，不抱她了，将她放在吊篮上，自己拿了书往小书桌走，用脚勾着椅子腿往外拉，他坐下去，声音毫无起伏地拆台：“你继续发朋友圈，我继续看书。”
他看到了，半小时前，沈荞西还在发朋友圈，清一色高定华丽的礼服，大多性感。
沈荞西：“……”
她是被礼服冲昏了头，忘记了房间里还关着一个穆尧。
沈荞西决定避重就轻，讨好地凑在他身边：“尧尧有没有饿？我带你去吃饭，消消气好不好？”
穆尧说不好，不饿，不吃。
他气她遗忘，更害怕她遗忘。
她才和她母亲打电话就把他忘记在这里了，过年她回家，她还会来海市吗？会不会也忘记海市还有个男朋友？会不会觉得他无所谓后不来了？
他不允许。
—
为什么他总这么没有安全感。
穆尧也不知道。
或许真的只有将她关起来，才不用害怕她飞走。
—
沈荞西：“不吃饭晚上没有力气。”
她特地带他来快.活，她衣柜里好多衣服可以玩。
穆尧不为所动：“累了，今晚我要早点睡。”
沈荞西：“……”
半小时后，沈荞西吃完外卖，他还在看书，她说我去洗澡啦？
她在邀请共浴。
穆尧没动：“嗯。”
“……”
脾气那么大。
行吧，她先去。
来之前，沈荞西去西湖小区给穆尧带了换洗的衣物，放袋子里装好拎到了主卧。
穆尧看完书去主卧拿衣服时，浴室的门开了，水汽从门缝中扑出来，混着栀香，淡淡的，是她的气味。
门被彻底打开，沈荞西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一件十分性感的吊带，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滴滴答答，有几滴落在她心口，晕开一个浅浅的圈。
大概是泡了热水澡，平时如牛奶般细嫩的肌肤泛着粉，眼底水雾雾的。
她如此轻松，不分四季的爱美，不顾忌隐.秘被目光窥探。
脚趾上，她玫瑰色的甲油娇艳欲滴，踩着柔软的垫子，她美，也媚。
穆尧站在原地，他说不出话。
沈荞西走近一步，再一步。
他喉结在滚。
这么美的脚，她多走一步让人觉得是一种折损，应该被捧在手心才对。
她靠近了，身上带着水汽的温度扑在他身上，香味缠着他，她在勾引他。
穆尧本已打定主意今晚不碰她，轻轻推开她就可以，可是手动不了。
沈荞西笑了出来：“我洗好了，给你放了水，你进去吧。”
穆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平复了会呼吸，踏进浴室。
浴室里她洗过澡的水汽还没有散去，像她的影子一样，缠着他，越缠越紧，不知是水暖了他还是他热了水，居然洗出了汗。
穆尧长叹一口气，从浴缸里出来，打开花洒，冲冷水。
翻袋子里衣服时，没看到有内衤库，他洗完澡不会穿，但沈荞西给他带的所有衣服都在这里面。
穆尧以为沈荞西给他放外面，出去后，也没找到。
沈荞西坐在床上，她涂完身体乳后拍了拍手，手往后撑着，舒舒懒懒地伸直了腿，那双弯起来的眼亮晶晶的，笑容迷人。
“尧尧在找什么？问问姐姐，姐姐来帮你找。”
穆尧停在了床尾：“找内裤。”
沈荞西歪了歪头：“咦，我没给你带吗？”
他说没有。
“那就是我漏拿了？”
“反正你晚上又不穿，明天出去的话就穿我的怎么样？”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提出建议。
穆尧：“……”
“你要什么颜色的？姐姐只有粉色和蓝色系的，黑色的前几天被你撕坏了，没有了。”
穆尧嗅到了她心怀不轨的侵犯。
“不用了，我不穿。”
他要去次卧睡觉。
沈荞西喊他：“尧尧。”
穆尧看过去，只见沈荞西左腿擦着笔直的右腿正一点点曲起来，裙摆被抬高，三角区域的的布料一点点暴露。
是深蓝色的。
被她穿着。
沈荞西：“不好意思啊，才想起来，是我穿错了，要不要现在换回来？”
她胆子好大。
沈荞西笑得愈发露骨：“要换的话你自己来拿。”
她明目张胆。
“……”
穆尧走过去，捡了条毯子裹住她：“多穿点，别感冒了。”
他开门走了。
沈荞西错愕在原地。
—
深夜。
穆尧睁开眼。
明天要把那块要出门的骨头包起来，不能让别的狗眼馋。
—
第二天沈荞西醒得早，起来后却发现身上的裤子没了。
“！”
肯定是小畜生半夜过来偷内裤了。
她推开次卧的门，穆尧不在房里，浴室里有水声。
沈荞西推门进去时，穆尧正对着墙，听到声音往她这边看过来，表情一瞬间的错乱后又渐渐转呆。
忘记了动作。
沈荞西：“……”
哦。
尧尧在忙。
她多看了两眼，默默关上门，转身走了两步，又顿住。
她为什么要走？
她为什么不看？
看，没毛病，不看才有大病。
是了，门又被打开了。
可惜，穆尧动作迅速，已经在洗手了。
沈荞西不甘心，她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做。
穆尧被她强行扳过身摁在洗手台上，让他坐上去。
“干什么？”
家里没有高矮合适的凳子，沈荞西将盆倒扣，踩在脚底下，瞬间比坐在洗手台上的穆尧高出半个头。
沈荞西单手撑在穆尧身后的墙上，纤指捏住他下巴，将他禁锢在中间，坏坏地笑：“你说我干什么？”
穆尧拒绝：“我还没刷牙。”
沈荞西霸道地抬高他的脸，惩罚一般用力捏了一记：“小骗子，我闻到了，海盐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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